微风轻拂,葫芦村外程氏与紫瑶、紫玉三人静静地站立在村口的岔路口处,目光不时地眺望远方。此时的福宝已经能够自由自在地走来走去,给这个小村落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忽然间,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紫玉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夫人,您看!那一定是暗二赶着马车回来了,想必小姐也在车上呢!"
程氏听闻此言,急忙抬眼望去。果然,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渐行渐近,最终停在了她们面前。车帘掀动,一个俏丽的身影如蝴蝶般轻盈跃下,正是离家多日的沈玉。她满脸欣喜,径直扑进程氏怀中,娇嗔地道:"娘亲,女儿可想死您啦!"
程氏被沈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随即露出宠溺的笑容,轻轻抚摸着沈玉的头发,柔声问道:"你这丫头,此次归家还会不会再外出闯荡了?"
沈玉调皮地一笑,撒娇道:"嗯嗯,最近一段时间女儿都不打算离开啦。"
这时,崔柏崖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向程氏行了个礼,问候道:"见过婶娘。"
程氏看着眼前英气勃发的崔柏崖,眼中满是慈爱之色,微笑着回应道:"好孩子,回来就好。瞧你这模样,似乎在外奔波劳碌不少,都消瘦了些。快回家好好歇歇,让婶婶做些好吃的给你们补补身子。"
三人相互搀扶着缓缓朝家中走去,沿途遇到许多熟人,他们纷纷热情地与程氏打招呼,并满脸笑容地询问沈玉是归来了。沈玉礼貌地回应每一个人,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刚刚抵达家门口,刘嬷嬷便快步迎了上来。她躬身行礼,说道:“奴婢拜见世子、拜见县君。”崔柏崖微微颔首,表示不必多礼,示意她起身离去。刘嬷嬷笑着回答道:“谢过世子,我这就去准备热水,好让两位主子洗漱一番,稍作歇息。”沈玉也轻点下头,表示赞同。刘嬷嬷领命后匆匆离去,开始忙碌起来。
待得沈玉和崔柏崖将程氏扶进屋内,程氏关切地问道:“玉儿啊,此番外出可还顺利?那庄子的收成如何呢?”沈玉面带喜色,回答道:“母亲放心,一切皆顺遂。郸城的四海粮庄今年获利颇丰,足足有一万多两银子入账;而府城的四海粮庄收入三万余两呢!”
程氏听闻今年庄稼收成甚好,喜笑颜开。她满心欢喜地说:“咱家地里收成不错呢!如今小麦已播种完毕,明儿个便要开始浇水灌溉啦。”
沈玉微微一笑,回应道:“娘亲您受累了。”程氏轻笑一声,答道:“不碍事,此番秋收多得你伯父、叔父们相帮。”
沈玉颔首示意,表示明白,心中暗自思忖着到时候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他想弄清楚秋收时究竟有哪些人伸出援手相助,并借机偿还这份人情。于是开口问道:“娘,具体都有谁过来帮忙呀?”
程氏脸上洋溢着笑容,回答道:“你大伯,还有三位叔叔全都赶来了,连你大爷爷那一大家子也来了。咱家田地不多,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就收割妥当了。”沈玉嘴角含笑,应声道:“好的,我晓得了,一会儿我去给他们挑点礼物。”
程氏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早已将礼物赠予他们,你无需为此还他人情。”
沈玉凝视着程氏,心中暗自欢喜。她深知母亲历经磨难,如今总算从悲痛中挣脱出来。程氏料理家事得心应手,自家中遭遇变故以来,她先是全心全意安胎,继而安心坐月,眼下福宝已能蹒跚学步,母亲也终于摆脱阴霾,重见阳光。“果然还是娘亲最疼我。”
程氏面露慈爱之色,笑骂道:“你这顽皮鬼。”接着握紧沈玉的双手,语重心长地说:“这一年来,真是苦了你和你兄长。娘亲不能总是依赖你们,躲藏在你们身后。”
沈玉微微上扬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女儿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劳累呢。只要娘亲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们做子女的也就安心了。”程氏满含欣慰与感动之情,脸上绽放出慈祥而温暖的笑意,缓缓说道:“娘亲当然知道你们的一片赤诚孝心啊。你们关心疼爱着娘,娘又何尝不是满心牵挂、怜惜着你们呢?以后啊,娘亲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支持你的。”
听闻此言,沈玉喜出望外,激动得难以自抑,她一把紧紧搂住程氏的胳膊,像个孩子般撒娇似的娇声轻笑道:“娘亲对我真是太好了!那从今往后,我岂不是可以悠闲自在地过日子喽~”程氏被她逗乐了,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也跟着笑了起来,温柔地说:“咱家这新房子已经建好了,家具啥的也置办齐全了,我寻思着要不咱干脆搬进新居去住吧。这样等你哥哥回来的时候,家里也更宽敞些。”
沈玉开心地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笑嘻嘻地提议道:“好呀,那就听娘的安排吧。不过,还得再买进几个仆人来才行哦,晖儿身边也该有个书童伺候着了。”程氏不禁笑了笑,觉得有些意外,疑惑地问道:“他还那么小,现在用得上书童吗?会不会太早了点儿呀?”沈玉却不以为然,仍旧笑眯眯地解释道:“让书童早点跟在他身边,多相处一些时日,也好培养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嘛。”
程氏看着眼前一脸坚定的女子,心中不禁感叹时光飞逝,曾经那个稚嫩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主见。她知道,孩子大了终究是要飞走的,但只要她过得幸福快乐,做母亲的又怎能不支持呢?
程氏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微笑着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依了你吧。柏崖那边的屋子也已竣工,家具皆已安放妥当。”
站在一旁的崔柏崖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他向程氏躬身一礼,感激地说道:“多谢婶娘操劳。”
程氏连忙扶起他,慈爱地笑道:“谢什么呀!都是自家人,不必这般客套。”其实程氏心里也是欢喜得很,崔柏崖将房屋建在自家隔壁,将来女儿若是出嫁,岂不是与未嫁时毫无二致?只需在墙壁上开一扇小门,两家便可互通有无,宛如一家人般亲密无间。
想到此处,程氏愈发觉得这个安排甚妙,眼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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