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不知他干嘛抓着自己手腕,默默任由牵着,偶尔抬一下视线。
她觉着平素很温和的刘思远,这会有些强势冷漠。
铁钳般有力的手,手心又软软的很舒服。
记忆起刚刚,记忆起第一次见他弹钢琴之时初次对这个人产生兴趣,记忆起那次他拉着自己手腕强行扯到车上后独自面对那群恶煞般的歹徒,也记忆起两人独处时自身那种蠢蠢而动的奇思怪想……
“真没受伤啊?要不先去医院查查。”
她拿手扫了扫刘思远身上沾染的灰尘,轻声询问。
刘思远心思在渣土车司机身上,随口道:“我在陆院的时候,教官为了培养我们的胆量,组织过这方面训练。那是沙地,摔了不疼,技巧倒是练出来了。”
“车子一点边都没擦到我,连皮外伤都没有。”
司徒静眼波流转:“太变态了吧,怎么会训练这个。”
“这不算啥,还有幽闭式训练。狭小漆黑的空间,独处,被禁锢……”
闲聊,走到渣土车近前。
司机已被警察从车上拽了下来,吓的脸色发白,腿发软。
四五十岁的男人,挺瘦,寸头。皮肤黝黑干巴,瞧着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有警察亮出证件挡住了想看热闹的人,徐志杰正疾言厉色的跟其对话。
司机话都说不完整,哆哆嗦嗦:“我,我真没看到有人。”
“为什么闯红灯?”
“我是右转不用看灯,活又催的太急。”
徐志杰道:“你刚刚差点撞到人,知道这是什么后果不?赶着投胎呢,敢开这么快!”
他训斥着让同伴暂把人带到一旁,冲刘思远低声:“你看这事要咋处理,他不像是说谎……要不我帮你使使劲,弄点精神损失费……”
“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思远你反应快。”
刘思远没从徐志杰脸上看出什么来,他吐了口长气:“通知当地警方了没?”
“通知了,在赶来的路上。”
刘思远瞟向司机被带到的车子:“我想跟他单独聊聊。”
“你别冲动……好多人拿手机在录着呢……”
“杰哥看我是冲动的人不?随便聊几句。”
是请示,也是通知。
刘思远话落,带着司徒静去往车上,把陪同司机的俩警察赶了下去。
徐志杰脸色微变。
恐惧着,释然着。
……
刘思远说聊几句,就是简单聊几句。
他见的事太多了,读过的案例同样很多。
别说是这种常见的案子,更离奇的谋杀案都耳熟能详。
二十年前某村子附近,经常会发生车毁人亡的事故。保险公司提出质疑后,都城特派人员前往调查。结果是村里的人贪图司机财物,让小孩躲在拐角处装作突然出现。司机突然发现有人,情急下一打方向或者一脚刹车,连人带车就会摔到护栏外的山下。
破案之时,有二十几个无辜司机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