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息征慢慢苏醒的意识第一个发出的警报,就是来自后颈的钝痛感,想伸手去摸一摸,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分开,被高高绑在头顶两侧,手腕上一圈细细的冰冷触感,转动时却是一派柔软,只有束缚之用,没有伤人的一丝锋利。
这个情况让息征回想起了昏迷前最后一个瞬间,让他没有一丝防备的气息,击在后颈的手刃,和……那个带有体温的怀抱。
慢吞吞睁开眼,息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黑漆漆的后山溶洞,是他用来闭关的地方,这里藏有十几二十的小山洞,有的是他放些丹药在其中的,有些是放了些灵器符纸,更有些,是空荡荡的,其中只有一个洞穴,被拿来做小憩时用的,里面放了一张石床。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这个闭关时小憩的洞穴。
不大的洞穴中除了他身下的这张石床之外,别无他物,他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妙;躺在洞穴中唯一的石床上,双手被两条如小指粗细的金属链子捆着,细链的另一头被束在了山体岩壁之上,中间只给了可以稍微动一动的距离;脚是没有被束缚的,可是,脚被不被束缚似乎没有太大意义。
息征此刻,和之前一样,体内真气尽失,毫无一丝内力。空荡荡的丹田,沉重的四肢,被山风吹着瑟瑟发抖的躯体,无一不在告诉息征,现在的他犹如凡人,没有一丝自保之力。
甚至就连自由,也受到了局限。
粗砂的手指按在了息征的后颈上,带有体温的手轻轻按揉着,从息征的身后传来祈岚肈一如既往顺从,以及毫无遮掩的缱绻:“师尊,徒儿下手重了些,疼么?”
息征:“疼,要不你试试?”
祈岚肈不说话,只给息征的脖颈按揉,驱散着之前重击之下的痛楚。
不得不说,祈岚肈服侍息征习惯了,手上按揉的力道不重不轻,很适合,不过一会儿,就给息征减轻了大半疼痛。
这个时候,息征才有心思问罪:“居然敢打为师!逆徒!”
祈岚肈松开了息征的后颈,绕步到息征面前,单膝跪地,老老实实认错:“徒儿的错,师尊您别生气。”
息征不满地冷哼,晃了晃双手,带动的金细链哗哗作响:“这个呢,怎么解释?”
“徒儿的错,师尊别气。”祈岚肈认错态度很好,从息征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低下头露出来的发旋。
息征气结:“知道错了就赶紧给为师解开啊逆徒!”
祈岚肈完全不为之所动:“师尊,徒儿是不会给您解开的。”
缓缓抬起头来的祈岚肈表情吓了息征一跳,不待他说话,就听见祈岚肈的声音说道:“本来徒儿已经做好了先离开几年的准备,没想到,徒儿人还没有离开,师尊您就带着一个女子回来,要收做妾?师尊,说起来徒儿是感谢她的存在的,若不是她的出现,徒儿还真的不知道,原来自己是一丝一毫,也不愿意让师尊属于他人,无论是谁!”
无论是祈岚肈说出来的话,还是语气中的决绝,都让息征隐隐感觉了一丝不妥,他努力放软了姿态:“……咳,阿肇,这件事是个误会,那女子不过是为师带回来照顾小艾的,她自己弄错了。”
祈岚肈淡然道:“她是什么身份,和我无关,她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告诉了徒儿,不能失去的,绝对不能拿去赌。”
“师尊,您是我不敢赌的存在。”祈岚肈抬起手,摩挲着息征冰凉的脸颊,微微叹息,“所以徒儿不会离开您半步的。”
“一点的可能性,都不能留下。”
息征通过接触到他的脸颊的手感觉到了来自祈岚肈的不安,无奈:“所以你这是打算锁着我?”
祈岚肈起身,弯下腰在息征的手指上落下一吻,轻声道:“对不起,师尊,我想不出别的办法能独占您了。”
密密麻麻的吻不断从息征被禁锢的手指一路向下,吻住了息征想要说话的唇,从亲眼见到息征身后跟着别人,那一刻起的心中燃起的嫉妒,几乎要将他吞灭,只有和息征的亲近,才能给祈岚肈不安的心带来安定。
被吻住的唇也被堵住了想说的话,息征瞪大了眼,只能被动地接受祈岚肈的吻,一肚子的气,能做到的也只有在祈岚肈的唇上咬了一口。
然而这一口却如同蚊子叮一般,对祈岚肈不痛不痒,不为所动继续着他的动作。很快,已经有了经验的祈岚肈手上解开了息征的衣服,因为息征手被细链锁着,不能脱掉,只半褪着。
冰冷的石床刺激着息征的背,身上的祈岚肈带来的一片火热,在这个时候几乎要把息征融化般的滚烫,从指尖到背脊都是颤栗的,刚刚在脑中已经构想好的话,在却在祈岚肈不断的动作下,被撞击的零零碎碎,理智在这一刻保持不住,只能依从本性,想要用手去勾住了身上带给他温度的祈岚肈背脊,然而却被冰冷的金色细链给阻挡了动作,挣扎中,细链也发出了声响,细细索索的声音不知怎的刺激到了祈岚肈,带来了强劲了一波,无力承受的息征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跟着祈岚肈的动作而动……
良久之后。
祈岚肈给息征解开了手中的细链,把揉成一团的衣服给他褪了去,然后用沾着温水的帕子慢慢擦拭过息征的身体,这时候已经懒得动都不想动的息征掀了掀眼皮,看见披着外衣的祈岚肈手中捏着帕子,正在给他清理擦拭,冷哼从鼻子中溢出:“欺师灭祖!逆徒!”
拿出了备用的衣服给息征换上了,确定把师尊打理清爽了,祈岚肈这才温顺回答道:“徒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