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白正和单肇比谁先喝完药膳鸡汤,看到叶绝律时好像看到了救星。
“哥!你总算回来了!”
叶绝律淡淡的嗯了一声,见他俩一个躺床上捧着汤盅,迟迟不肯下嘴,一个坐床边也如临大敌的捧着汤盅。
直接开口断了他们念想,“先吃完再说。”
单肇沉默的看着索然无味甚至有些泛苦涩的鸡汤,咬牙一口吨下。
叶绝律看他喝完了,才问道:“伤势恢复的如何?”
单肇努力压下嘴里奇怪的味道,点点头,“赵老说恢复的很好,过两天就能下地了。”
“那就好。”
鹤白含泪啃了个充满药味的鸡腿,“嫂子,我都好了,可不可以不喝这个了?”
明岚莺捏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是吗?脸上的疤是快好了,身上也快好了吧?那这药膳很有用啊!再吃两天!”
“嘤!”
明岚莺安抚的拍了拍她,“你明天陪我去看看冬夏,把冬夏接来府里一起过年。”
“哦……”
鹤白嘴里都是药味儿和一点奇怪的鸡肉味儿,生无可恋的趴在单肇腿边,单肇手指动了动,忍住心痒没去摸腿边的脑袋。
叶绝律看向单肇,问道:“要过年了,你应该也很久没跟家里联系了,你父亲还不知道你要升官的消息,写信告诉他吧,还有你以后的打算。”
单肇立马懂了他的意思,认真的点头,“是。”
明岚莺捏着鹤白的脸,打量着她俊秀英气的眉眼,笑道:“我们的鹤白也要成家了啊!”
鹤白疑惑的在她手心里歪了歪脑袋,“我的家不就在这儿?嫂子,难道你不要我了!?”
鹤白惊恐的瞪大了眼,明岚莺无奈一笑,“要你要你,乱想什么,怎么会不要你!这永远都是你的家。”
鹤白哼哼唧唧的跟她撒娇。
单肇哭唧唧的说晚上就他一个人在这无聊的很,又是装可怜又是威胁的让鹤白留下陪他。
鹤白看在是救命恩人的份上,勉强点头答应了。
反正都是上过战场的兄弟,以他俩过命的交情,还有救命之恩在后,鹤白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明岚莺两人出来时,正好看到赵老坐在屋檐下长吁短叹。
“您搁这叹啥气啊?”
赵老的身影在雪景下显得有些孤寂,“过年了啊,今年冬夏那丫头不在身边,老头子我啊,还有点不习惯。”
明岚莺无所谓的笑了笑,“多大事啊!冬夏不就在隔壁孟家?想她了就叫来呗!或者您溜达过去看她,走过去不过一盏茶,等冬夏身体好了,还要回来给我当大夫呢!天天都能见!”
赵老瞥了眼她,无奈的摇摇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去别人家的姑娘,娘家人哪能随意去探望的,别人会说你家没规矩。”
明岚莺挠挠脸,“在这不是没那么多规矩嘛!孟姨也不是那种人,而且你也要经常去给冬夏把脉呀!这有什么!”
赵老看着她清澈又显无辜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算了,这事儿你很难懂。”
明岚莺:“……”
她两辈子都没嫁过人,自然也不懂得赵老的伤感。
“您啊,别想那么多,冬夏就快给你生曾外孙了,开心点嘛!”
明岚莺一提曾外孙,赵老就更笑不出来了。
冬夏即使一直被精心照顾着,好药针灸不断,却也不能算是能顺利生产的好身体,赵老拼尽全力也没有六分把握能让他们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