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嘉珍在梅园里出了个大丑,莫名出现的虫蚁谁都不爬,就爬她身上,这怪事够人说道一天的。
鹤白还坏心眼的蹲在她闺房屋顶偷听墙角,听到她气急败坏的把今天记为耻辱,扬言要给明岚莺好看。
“明岚莺那个贱胚子查的怎么样了?祖父怎么说?”
“回小姐,明岚莺在边塞一直风评不好,样貌丑陋膀大腰肥的,好吃懒做还虐待儿子,但是老大人说暂时动不得她,要查清她背后是谁教她查账本的人,把那人收过来为己所用。”
片刻后听到沉闷一声,明嘉珍怒砸了一个东西,“她样貌丑陋那本小姐成什么了!你会不会查,重新去查!今日她敢羞辱我,我定要她好看!还有,今日梅园里那些恶心的脏虫子是怎么回事,让梅园管事给交代了吗?”
婢女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小姐,梅园的管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说是……可能是小姐穿的颜色吸引到了那些虫子,但是冬天是万物生灵休眠蛰伏的时候,今日这异象他们也不知道……”
明嘉珍只要一想到那些虫子从她身上爬过,她就恨不得一把火全烧了,但是明老大人又不让动她,她就只能在房间里无能狂怒,砸得砸扔得扔,动静大的引来了明家三房夫人。
“母亲……”
鹤白支棱起耳朵,她没见过明家三房大夫人,但是从声音听来,是个端庄严肃的人,“珍儿,在闹什么脾气?”
刚才还气的张牙舞爪的明嘉珍顿时没声了,“……母亲,孩儿错了,孩儿只是气不过,想出口气,但是祖父不让动她。”
“娘知道你受了委屈,你祖父只是不让动她性命,你可以换个法子出气,要毁掉一个人,不止杀了她一条路。”
屋顶上的鹤白打了个激灵,这明家三房大夫人是个阴狠的,果然大宅子里的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孩子知晓了!可是母亲,今日在梅园里孩儿因为异象出了大丑,孩儿……”
“哪有什么天生异象,定是有人要害你,你仔细想想,有得罪什么人?”
“不可能是明岚莺,孩儿见过她,没有明丽姝说的那么难对付,徒有其表,不足为惧,只能是其他人,等我查出来是谁,我定要她付出代价!”
“既然明岚莺没有她说的那么难对付,为何还让你如此失态?”
明嘉珍顿住了,她为什么会觉得明岚莺不难对付,因为明岚莺给她的印象是恨嫁催婚的乡下妇人。她失态又是因为明岚莺耍了她,让她在统领府门前的侍卫那丢了脸面。
从明岚莺的举动中看的出来,她不知礼数,这只是她一时大意了,才被明岚莺的无知给耍了,但真要收拾明岚莺,其实就是她一念之间的事,明嘉珍自信满满。
“母亲不必担心,明岚莺就是个无知的乡野妇人,孩儿明日便让她臭名满京华。”
“这才是娘的好孩子,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切不可因为这点事就失了身份。”
“是,孩儿谨记。”
鹤白撇了撇嘴,无声无息的离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回去就把这事跟明岚莺说了,明岚莺敷衍的哦了一声。
“嫂子,你不急吗?”
“急什么?看明家把明嘉珍养的那么好,她的大事无非就是成为哪个皇亲贵胄的正妻,光宗耀祖,扬眉吐气。”
“我说的不是这个,明嘉珍要对付你了,不能动你,说不定就下黑手,抹黑你!”
“你嫂子我的臭名在边塞就洗不清了,不还是活的好好的,还怕在京城里臭名昭著吗?我们又不在京城里久居。”
鹤白挠了挠头,好像也是,在边塞明岚莺的臭名就没洗清过,即使买了新房,和冬夏赵太医做了好邻居,宁儿也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叶绝律也精神焕发。
但是在别人眼里,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烂橘子就是烂橘子,表面上好了不代表心里也是好的,她还是那个心思歹毒的坏女人。
但是即使这样,也不影响明岚莺每天乐呵呵的过日子,院子里有她安排的小动物在,还有鹤白和叶绝律守着家里,她有底气,在边塞没人敢欺负她。
明岚莺打了个哈欠,“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别人怎么看你是别人的事,总不能因为别人觉得你该死你就去死了,我又不需要为别人的看法负责。他们敢欺负我,我就还回去,他们都不待见我,我就离开那,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我有手有脚兜里有钱,我只需要为自己和我爱的人负责。”
“况且有你们在,他们还能真吃了我不成?不要命了才会欺负到我头上。”
鹤白感动的泪眼汪汪,听明岚莺这话,她的未来里有她,“嫂子,你以后还会带着我对不对……”
明岚莺冷酷的说:“不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成家立业。”
鹤白汪的一声哭出声来,满地撒泼打滚,“我不我不,你安排的以后都有我,我不成家我不立业,我就守着你和宁儿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