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自然只有几个人听到,雷勋是一个,刘营长当然会是另一个。
雷勋心里一怔,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问,装傻道:“我初来贵地,连朋友都还没有,看起来倒是有不少敌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也没有异性朋友。”美女县长双眼迷离,娇羞无限。
雷勋哭笑不得,这演员找的也太失败了吧,这都什么台词,什么语气啊?
刘营长一旁听得浑身发酸,一肚火气强行压抑着,心里直骂娘。
妈的,原来我,我他妈表错情了。
原来引起这女人如此失态的人,并不是他,却是另一个人。
他败在了一个囚犯的手下。
十分钟之前,这个女人跟囚犯还是敌人,才见了一面,就已经被他弄成这么一副样子。而他,一直错以为是她这样子是因为他。
世上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事吗?
没有了。
眼看着谢县长还在一脸痴迷地看着雷勋,刘营长再也压不住心头怒火,快步走过来,飞起一脚,在谢县长的惊叫声中,把雷勋踢翻在地。
然后,他突然惊觉,刚才的惊叫声不仅仅来自台上的谢县长,就连主席台下,也传来不少惊叫声,而且,无一例外地,这些惊叫声,全部都是女声。
他更怒了。
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女人要为他惊呼,一个无能之辈,一个连他的小指头都打不过的人,一个一出现就落网的囚犯,凭什么让女人们为他惊呼尖叫?
在这里,他才是唯一具有这种资格的男人。其他的人,有谁配?
他又一脚踢向雷勋,他要向这里所有的女人证明,在这里,谁才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可是,这一脚没有踢到。
因为,他突然发现踢向的目标变成了谢县长。
这无耻的女人,她居然,横身,挡在,囚犯面前,而且,脸上居然在心疼地淌着泪水。
“谢县长,你怎么回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虽然生气,但是谢县长站在那里淌泪的情形,犹如雨打梨花,我见犹怜。作为一个男人,哪里忍心用重话斥责她?
谢县长道:“我……我怎么了?”
“你现在要做的,是审判那个犯人,可是你……”
“是的,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踢他。”
“他不合作,我有这个权利。”
“人家怎么不合作了,不是有问有答的吗?”谢县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