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疾风骤雨最终止息的时候,林馨柔躺在周生的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周生却嘟起嘴唇,醋意满满:“他是谁?”
林馨柔连眼睛都没睁,漫不经心道:“我儿子的父亲,我从前的……男人。”
“啊?”惊讶之余,周生语气强硬,“你以后不准再见他!”
这时,林馨柔睁开眼睛,看向周生的眼神里满是警告:“我警告你,别坏了我的事。不然……”
后面的话,林馨柔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周生瞪大了双眼,甚至有了些泪意。
林馨柔别过脸去:“别装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模样。你做的就是伺候人的生意,如今我愿意让你伺候,你好好伺候也就是了。至于旁的心思,一概都不要有。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他的妾,若是让他知道了,会弄死你的。”
“我不怕,你让他只管来!”
林馨柔咯咯地笑出了声:“真的吗,不怕?那你怕什么?”
“怕你不要我。”
说着,周生发狠一般搂住林馨柔。
又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欢愉。
……
另一边,等谢绍航赶回谢宅,才发现满府的宾客已经走了个干干净净。
按照惯例,这酒席还远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谢绍航急坏了,抓过一个下人问道:“怎么回事?人怎么都散了?”
“少夫人受了惊吓,肚子痛,廖家那边来了人把她给接走了。连带着廖家过来的那些帮忙的下人也都走了个干净。廖家的人不在,府上的人来不及上菜,宾客觉得被慢待,又不见主家出来解释,这就陆陆续续地走了。”
当然,还是骂骂咧咧地走的。
可这话,下人不敢说。
“什么?!”谢绍航惊呼一声,匆匆赶往廖彤霞的院子。
到了院子里一看,他傻眼了。
廖彤霞走了,一个人都没留下。
非但如此,进了里屋之后,谢绍航发现里面的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
只见偌大的主屋内,花瓶、字画等一应物件儿全都没了,甚至连椅子、床榻上镶嵌的宝石都被抠了下来。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院子被盗贼洗劫过了呢。
看来,廖彤霞这一走,是没打算再回来。
就在谢绍航万分焦灼的时候,下人过来禀报:“少爷,二夫人和二少爷要分家!”
谢绍航顿时便恼了:“他们要分家也是去找父亲,找我做什么?”
“沈姨娘悲痛欲绝,一个劲儿地说要去陪她的两个孩子。老爷忙着劝她,其他的事情就顾不上了。他特意吩咐过,现在府中的一切事情,都由您来定夺!”
急怒之下,谢绍航想摔个杯子,宣泄一下怒气。
可手往桌子上一捞,竟是半分东西都没捞着。
再一看,好家伙,连茶杯和茶壶都没了!
谢绍航气坏了,抓着个椅子就摔了。
椅子瞬间就四分五裂。
谢绍航怒吼道:“现在让我来定夺?我让他不要写休书的时候,他怎么不听我的啊!啊?”
可这话,无人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