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渊被问住,疑惑道:“我什么时候……”
话未说完,看到崔姝言提领子的动作,谢行渊想到了什么,耳尖微微发红。
昨晚,的确是孟浪了。
和硕长公主却是不干了:“你看,你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吧?就算是皇嫂对崔姝言不喜,能影响你的仕途吗?你有功劳在身,你怕什么啊?”
“我……自然是不怕的。”
“你不怕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姝言?你把她赶出王府还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咬她?”
谢行渊张了张嘴,发现这事儿还真是不好解释,只好偷偷地看了崔姝言一眼。
这眼神被和硕长公主捕捉到,又是一顿训斥:“你瞪姝言做什么?你是想恐吓她吧?我告诉你,有我在这里,你休想吓唬她!”
感受到和硕长公主这冲天的怒气,谢行渊无奈叹气,看向崔姝言:“要不,你跟她单独说说?”
“好。”崔姝言红着脸,拉着和硕长公主往里面的小侧间走去。
眼下这情况,这事儿要是不跟和硕长公主说明白,还真是不行了。
一刻钟后,和硕长公主红着脸从里面跑出来。
路过谢行渊身边的时候,跑得更快,脸也更红了。
这时候,崔姝言从侧间里走出来,嗔道:“跟你说了不要弄出痕迹,结果你看,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我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
崔姝言咬咬牙,又瞪了谢行渊一眼。
谢行渊尴尬地摸摸鼻子,昨晚,他的确是有点那啥了。
“你这会儿回来,是听说了外面的传言?”
“是。原先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今天何尚书连同赵国公府的人都不怎么待见我,后来文先生派人来告诉我,我才知道。娘子,你赶快搬回王府吧,不然,这传言还不知要离谱到什么程度。”
“无妨。跟咱们亲近的人都知道内情,至于那些外人,随便他们怎么说去。我就算是现在回府,到了外人嘴里,也会有人觉得你是被师姐胁迫着把我接回去的。”
崔姝言心里很清楚,对于她和谢行渊,很多人都是不看好的。
毕竟,她是二嫁之身。
谢行渊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能娶她,本身就很反常。
再加上外人并不知道泽儿是她的孩子,就会觉得谢王府已经有了世子,日后就算是她生下孩子,也不会有任何地位。
单凭这件事,就能看出谢行渊对她不够重视。
自然,这是别人以为的。
可崔姝言,向来不是一个活在别人嘴里的人。
她要过的,是属于自己的、踏踏实实的生活。
在洛宅又住了一日之后,崔姝言就带着巧丫和泽儿回了谢王府。
毕竟,谢王府家大业大,好多事都等着她拿主意。
更为重要的是,她得吩咐人早点把隔壁的宅子整理出来。
刘忠那边,已经张罗着找人来提亲了。
虽然他二人两情相悦,但是这些必要的流程,却是不能省的。
巧丫这边没什么亲眷,所以这提亲,要到崔姝言这里来。
以后,她就是巧丫的娘家人了。
等着媒人上门的间隙,崔姝言着手处理一些消息。
如今定国公府的生意仅存的不过十之二三,如此一来,能供贤贵妃用的银子就少了许多。
这也使得贤贵妃最近想办的几件事都没办成。
当然,这也有崔姝言从中作梗的功劳。
前段时间,贤贵妃大约是觉得六皇子长大了,就想着为他延请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