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人也被视为一种商品,可以进行买卖。倘若突然给一个老仆或者婢女自由,他们反倒不知所措,也不能适应。
包不同是慕容世家的老仆,虽然身为奴仆,却比其他奴役地位要高。里恩已经加入慕容世家,跟他算是同门,应该比他地位要高,但在他眼中,却并非如此,取其性命,不用征求慕容复的同意。
见包不同的刀已经刺入自己后心,里恩忙调运内力,逼上头颅,以升级的方式躲开一死。
玉箫姑娘从竹蓬船内纵身跃起,踏着碧波跳到了客船内,冷声呵斥道:“包三哥,快住手!”
包不同仍不服气,阿碧也紧跟着跃入客船,上前劝阻道:“包三哥,李公子此举是得到慕容公子允许的!”
里恩挣开了包不同,但后背的伤口血流不止,阿碧忙扶住了他,用力撕开后背的衣服,玉箫从怀里取出了金创药丢给了阿碧,让她为里恩止血。
包不同收回了牛耳短刀,反问道:“这么说玉箫姑娘也同意了?”
玉箫点头应了,道:“我兄长是不会看走眼的,李公子做的没有错,对我也没有做非礼之事,你如果想不明白,或者不信,可以去向我兄长问明!”
包不同也回应道:“我自然想不明白,这小子怎会令小姐做出改变的?我这就去找公子问清楚!”说着从客船上纵身跃起,跳入了小船内,解下缆绳,摇船而去。
玉箫忙上前察看里恩的伤势,但看到血污,立刻捂着嘴,转过了身去,道:“我十分不能忍受血腥,阿碧快扶李公子进船舱内医治。”
里恩趴在了船舱内的床榻上,阿碧封住了他伤口附近的穴道,撒上了金创药,然后解下了自己的腰带为其包扎了伤口。玉箫捂着鼻子走了进来,阿碧就向她请示道:“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玉箫道:“先回去吧!李公子需要养伤!”
里恩却取出了云雕蛋,道:“不,我要赶往宜昌水家!”
阿碧还想要劝阻他,被玉箫示意到外面驾船。
玉箫对里恩道:“我还从未见过你这等不要命之徒,不要说尊夫人无法忍受,就算是本小姐也受不了你这性子。”
里恩就回应道:“玉箫姑娘十分不能忍受血腥,可如果我不亲自前往水家向修悟派门人传达命令,江湖上就会有更多的血雨腥风,也会有很多孩子失去父母亲人。”
玉箫道:“本小姐没有你如此伟大,胸怀天下。倘若你坚持要去宜昌,若是死在了那里,本小姐可吃罪不起。”说着拉过里恩的血衣为其盖上。
里恩便向玉箫打听包不同的身份,玉箫端坐了身体,娓娓的道:“包三哥是我慕容世家的老奴,他家几代都在我家为奴,不过他的身份已经超出了奴仆这个等级,我爹爹在临死前赋予了他监督我兄长的职权,而且也包括监督我。如果我们做出逾越之事,他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原来包不同还有这种权力,怪不得他敢搜玉箫的闺房,向里恩痛下杀手倒也正常。里恩听的后背直冒冷汗。
船很快就到了慕容世家的水门外,阿碧进来要扶里恩下船,却被他拒绝了。
玉箫也道:“罢了,就让他留在船舱里养伤吧!我们回家去!”
里恩望着手里的云雕蛋,自言自语的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骑着云雕在天空里自由自在的飞翔啊?”
琵琶奴跟阿青将阮星竹送回了镜湖小筑,然后就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