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笑道:“的确贵重,所以你要好好戴着才是。”
温鸣谦谢了赏,珍重地接了过来。
别过长公主,温鸣谦带着桑珥下山去,坐了马车回城。
温鸣谦在车上对桑珥说:“年关将至,你也该去看看你舅舅才是。”
桑珥道:“我才不要见他呢!他也不愿见我。”
温鸣谦道:“不要总说这样的话,便是你不愿意去,也好歹替我把年礼给你舅舅带去。”
回到无求庵,恰好遇见住持静虚师太在外头负暄。
温鸣谦便站住了,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到自己屋里去。
傲霜笑着迎出来:“娘子可回来了,把我盼得眼睛都直了。”
桑珥听了就打趣她:“我们总共出去也没两天,让你一说倒像是几年似的。”
“剩我一个孤鬼儿可不是难熬吗?”傲霜笑,“娘子这两日不在家,有好多人家送来了年礼,一份一份的我都记着呢。”
“就知道留你看家很妥当。”温鸣谦笑着说,“看看都有什么,选出来些,让桑珥给她舅舅拿去。”
温鸣谦把事先准备好的年礼交给桑珥,又从别家给的年礼里加了两样。桑珥无法,只得带了东西出门。
桑记绸缎庄的生意极好,桑珥在门口看到满屋子的人推搡不开,索性就绕到后门。
恰好她舅舅已经看到了她,便也去了后院儿。
桑珥没好气地说道:“这些是阿娘交给你拿的,说了你不必回礼,我也懒得拿那些劳什子。”
桑三羊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夫人说不用就不用吗?”
桑珥道:“你懂事,你勾搭人家有夫之妇。”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桑三羊红了脸。
“那人是不是周家的大奶奶?”桑珥瞪起眼睛问。
“你胡说些什么?!”桑三羊否认,可是耳朵却红了。
“果然是!我就知道!你真不要脸!”桑珥跳起来,“她如今有了身孕,也是你的了?!”
“你悄声些!难道要吵得全天下都知道吗?!”桑三羊捂她的嘴,“那孩子也是你表弟,你可不能害了他。”
桑珥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应对,只觉得她这个舅舅无耻至极。
“周家人待她那样刻薄,她当然要自保。周敬三那样滥俗的人,与她早已没有了夫妻恩义。我是真心喜欢她,也愿意助她成事,这是我们两个你情我愿的事,你别跟着瞎掺和。”桑三羊说,“难道她就活该那么苦熬着被扫地出门吗?还不是因为她丈夫无能,连个儿子也给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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