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桑珥:“守好了门,别让宫诩进来。”
“阿娘放心吧!他敢进来我就打断他的狗腿。”桑珥呲了呲牙,像条护主的小狗。
而此时宫让夫妇还在宫老夫人房中。
“说起来我也是老糊涂了!”宫老夫人慨叹一声,“当初老太爷临终的时候一再叮嘱我,说二房的事只要交给老二媳妇就够了。
只是我那时竟不信,总觉得她的年纪轻,性子耿直,怕当不好家。
后来出了那件事,若是我当时能为她做主,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地步。”
宫老夫人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并不糊涂。
她看得出宫诩明显对温鸣谦有了回暖之意,但温鸣谦柔顺中却带着疏离。
“老太太犯不上为这事儿发愁,他们毕竟是夫妻,今日不好,明日也会好的。只要二老爷拿出真心来,怎么就不能哄得弟妹回转呢?”韦氏柔声劝解。
“唉,事到如今也只好随缘吧!但愿不要再生出什么波折来了。我现在呀,只想让这个家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我死了也好有脸去见老太爷。”宫老夫人长叹一声。
“母亲多虑了,弟妹一向明事理,怎么会让家宅不安呢?”宫让也说。
“唉,也不知道他们前世里是什么缘分,到这一辈子竟会有这么多的曲折。算了,不去想了。我倒是想起来,靖安若是考中了也该说亲了,他今年刚好二十,过年就二十一了。
提前也该帮他物色物色,总不能到时候像抓鸭子一样,随便抓一个就算了。”
韦氏听了就笑:“老太太这么说,想必是有合意的人了。”
“我倒是瞧着昌荣侯府的四小姐不错,上一回随着他母亲和嫂嫂来,我就觉得那姑娘端庄知礼,模样也好。”宫老夫人说。
“这个……”韦氏是有些为难地看了丈夫一眼,“怕是人家看不中咱们吧。”
“怎么会呢?虽然他们是侯府,咱们是伯府,可咱们家靖安一表人才,孝顺又敦厚。在年纪相当的世家子弟中,怕是也挑不出几个比他更出挑的了。”
“老太太看自己的孙子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宫让笑了,“可人家都说抬头嫁女儿,昌荣侯府的四小姐是他家唯一的嫡女。人家怎么不得精挑细选一番?”
“他们自然是要选的,一家有女百家求,难道我们家就不能去求了不成?”宫老夫人说,“老二媳妇和他们家走得颇近,我瞧着言语间他们家还似乎有些巴结她的意思,倒不知道是为何了。”宫老夫人说。
“那是因为弟妹擅长制脂粉面药,他家四小姐的脸就是弟妹给治好的。因此昌荣侯夫人很是感激,来往的自然也就多了些。”韦氏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不是更好?有她能说得上话去,也算是近水楼台了。”宫老夫人一门心思要给自己的长孙寻个合适的亲事,“明日我就同她说,让她先探一探口风。”
“老太太也未免太着急了,咱们家这头儿还八字没一撇呢,总要有了功名才好说亲事。”韦氏道,“否则岂不是显得轻佻?”
“探探口风碍着什么事了?”宫老夫人不以为然,“不过是唠家常的时候略微提一提,不当事的。”
再说宫诩,对着冷月赏了半天,也觉得没情没趣的。
“老爷身子还没大好,不如回去休息吧。”云英在一旁说道。
宫诩抬头看了看温鸣谦的房间,竟然已经熄了灯。
只好说道:“那就回去吧!刚好还有月光照着路。”
又自作多情地想到,她必然是觉得我现在需要静养,才自己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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