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啊!”小乔恍然大悟,“这就叫社会活动能力,对么?”
“应该算是吧。他们的谈话让我深深明白了社会的复杂,教会我以后和人打交道的时候,千万不要看表面,还必须去了解所接触的人有哪些深层势力,否则得罪了人被人耍了都不知道害人者是谁。
她父母不仅让我了解这些,还希望我参与实践。她妈妈隔着客厅对我说:‘小舒,以后把你调到这里来,走的也是这条线,但至少要四千块钱。不过,这钱得你出,我再怎么宠爱女儿,她嫁出去了,就要由你男方负责。你可要让你父母准备好哟!’
我听了心里喜滋滋的,连忙说:‘好的,好的,我会按您的意思去做的。’但心里马上就犯嘀咕了,四千块!我一个月才一百二十块钱,不吃不喝不用得攒多久啊!我家里的收入全靠种地,那些年老父老母为我读书为建房子为哥哥娶亲都欠下了不少债。我上哪儿去筹集四千块啊?
不过这种心理反应只是闪电一现,并没有显示在脸上。我继续轻松愉快地和童欣聊天,轻声说着亲密的话语,一直到她父母催我去另一个房间睡觉才离开。”
“你咋不和她睡一个房间呢?难道你有病?”小乔好奇地问。
“以前男女之间交往的风气相当严肃规矩,双方的态度极为慎重,没有结婚是不准在一起的,否则会受到周围人的指责,尤其是女方。”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她父母催你,我还以为你傻呢!”小乔喃喃地说。
“然后我躺在床上,心里泛起了各种滋味,有相会的甜蜜,有被人接受的快乐,有听说上调的惊喜,还有隐隐的忧虑----我怎样才能拥有四千元钱,将美人娶到手呢?当然,还伴随各种狂热的性幻想。”
“你丢不丢人啊?”小乔撅着嘴,捶打了一下我的胸膛。
“你知道我是一个健康强壮敏感多情的男子,有这样的想法很自然呀!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上起来,她爸爸早早地就煮好了面条,一吃完就出门了,招呼我在家随便一些,不要拘束。我连忙答应好。
吃过早点,我要坐车回去了,童欣和妈妈打了一声招呼说要送我去抚州。妈妈没有反对,笑着说:‘去吧!’
我开心地辞行,心中无限感激未来岳母的通情达理,然后拉着童欣愉快地坐上了去抚州的班车。到了抚州,其实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童欣带我去公园玩耍,虹桥观水,划船游湖,柳下闲坐,赏花看鸟。。。。。。无论做什么,都有说不出的快乐。中午,我们两个在小饭馆里,面对面互相看着吃,互相为对方夹菜,透心的喜悦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跟我们现在有区别吗?不过,按你说在那个年代还是挺浪漫的。”感觉小乔有点醋意了。
“没什么区别,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生活都相似嘛。和你在一起,就像是在重温旧梦耶。”
“谁是你的旧梦呀?”小乔嘟着嘴说。
“说错了,我自己掌嘴,好么?(我象征性地打了自己两下嘴巴)你是我最新最真的美梦,正处于深度睡眠,但愿长睡不复醒,好不好?”
“花言巧语,一套一套的。”小乔依旧不满意。
“故事到此结束,咱们睡觉好不好?”
“说累了,就休息吧,欲知后事如何,明晚告知分解。”小乔俏皮地轻轻地拍了几下我的脸。
“欲知后事如何,结局全靠想象。”说完我就把她搂在胸前,再也不吭声。小乔似乎也疲倦了,也不闹腾,安静地眯着眼睛。电视里传来《我只在乎你》的深情歌声。我虽不语,但心却翻腾----这些年来我到底在乎谁?在乎什么?茫然,茫茫然,感觉虚度了大好年华。以前认为是事的事,现在都不叫事了。我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强迫自己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