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在看到买的房车以后,景滢比当初自己有异能还惊讶。
在景滢的认知里,自己的家庭情况属于典型的中产阶层,景妈是老师,一个月几千元的收入能维持正常生活,空闲时间比较多;景爸是个国企高级工程师,受学历限制没法评上专家,但工作能力极强,经常出差。
原本景滢还觉得自己出国留学两年已经把家里掏空,总觉得内疚,现在看来——
三百五十万的车随手就买了?
“咳咳……现在知道你爸厉害了吧?”景爸莫名的有些心虚,“以前看你小就没告诉你……你这不是长大了吗?”
啊对对对。
“就是我和你爸给你攒出来的,这次以后也没什么钱了。”景妈肉眼可见的心疼和不赞同,但拗不过赚钱的那个执意要买,“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想出国念书就没钱了啊。”
景滢一阵恍惚。
以后,自己的生活只怕离正常人越来越远了吧。
“二十天——三个礼拜以后就能提车了。”景爸满脸憧憬,“万一以后能出去玩呢。”
估计不可能了。景滢没说出自己梦里越来越清晰的恐怖——粉紫色的天空上飘着如同废弃口香糖的“云朵”,诡异的声音从四周传来,越来越活跃的“能量”固然能被景滢吸收,也传来一种危险的味道。
在梦里的危险是不可名状的,而景滢早晚要面对。
如果在面对危险的过程中死掉了的话,至少要给父母留下点什么。
在花出去三百五十万以后,景爸也有些心疼,所以今天去买的东西也相当便宜——和车比起来。
花鸟市场和往年相比清冷了不少,价格也达到了历史最高。景滢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运动员水平,轻松地扛着两袋二十五公斤的花土,健步如飞的送到车后备箱。
……等等,这不是在做梦吧?
熟悉的能量让景滢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摊主眼看扛着两麻袋花土的奇女子停在自己面前,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生怕这姑娘一个没拿稳,把麻袋砸在自己的摊上。
“你这是什么花啊?”景滢干脆将花土放在地上,指着一盆打着骨朵的花。
“金盏菊,云南那边发过来的。”摊主眼看有人照顾生意立刻打起了精神,“都是新到的,这都打苞了,到时候能开一个多月……”
最后老板开价五十,景滢没还价就爽快付钱,一副冤大头的模样让远远看见的景爸痛心疾首。
“别说是五十,就是五百、五千,我也得拿下。”景滢全程亲手拎着花不放,高兴的眼睛放光,“不行,我去跟那个老板唠一会。”
那个摊位卖的花都比较朴实,小花盆也就巴掌大小,大多数都是十块十五的花,即使算上现在花草涨价,五十块钱也算是宰人了。眼看刚才的冤大头拎着花走过来,摊主已经在打“售出不退”的腹稿了。
“放心,我不是来退钱的,就是想问问。”景滢从摊位底下抽出了一个小板凳,认真的模样让摊主心里更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