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碎碎念那般,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
“气消了么?”
“气消了么?”
“夫君气消了么?”
顾淮之没气都要气了。
盥洗室内,氤氲一片,雾气带着朦胧之感,偏是这般,男子的眉眼也显得几分儒雅温和。
他抬了抬下巴,朝门口的方向示意:“杵着作甚,还不出去,怎么这是留着陪我沐浴?”
阮蓁没动,只是仰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她勉为其难的想了想。
递递棉布,皂荚,添水于她而言,并非难事。
这也是妻子该做的,毕竟再亲密的事都做了。想到这里,阮蓁红晕烧至莹白如玉的脖颈。
小娘子忸怩道:“也行。”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嗓音轻的不行,却在顾淮之耳畔炸起一片惊雷。顾淮之喉结滚动,当下瞳孔的颜色化为幽深,仿若随时能卷起千层浪。
“阮蓁。“
“嗯?”
“你仗着有身孕,已然是有恃无恐了。”他冷不丁出声。
说着,温润的指尖触上女子纤细的腰身。
他的嗓音跟着化为暗哑:“挺能耐,这个时候都敢招我。”
阮蓁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还不等她出声,耳畔跟着一烫,被对方轻轻咬住。
有些刺痛,更磨人心智。她腿一软,瘫倒在男人怀里。
顾淮之:“你瞧瞧你,都出汗了。的确该沐浴。”
说着,他喉咙溢出笑意:“那我……也伺候伺候你?”
————
屋内伺候的四人去,全都被长风见阮蓁入内室后,第一时间赶到院外,他还不忘体贴的关上房门。
长肃焦急的左右来回走动。甚至试图趴在门上听动静,被长风冷着脸,嫌弃的推开。
长肃想到顾淮之的手段:“完了完了完了。”
“胡乱说什么,主子房里的事少掺和。”长风斥道。
“可上回说公子心眼小的人坟头的草都有檀云那样高了吧。”
檀云:???
“能比么?收住你那胡乱的想法。世子妃可是世子心尖尖上的人,昨夜世子夜里愣是糟蹋了两只扳指,你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