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霖当下换了个笑脸。宝贝的把银票捏在怀里。
“这是自然,都说兄弟情深,我自然给你准备上好的衣裳,且包在我身上。”
“换!浴桶必须是新的!不然怎么配得上!”
“你洗上一整日都无碍,左右热水供应充足。”
“对了,沐浴可需要花瓣?你且说什么花,我都给你寻来。”
顾淮之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吵到我耳朵了。”
易霖笑的谄媚:“不说了不说了,这屋子留给你,我这就出去,若要擦背什么的,你再叫我。多给些银子,我亲自帮你!”
顾淮之一脸恶心状。
他知道易霖掉钱眼里,却不知,他能如此没有底线。
“你想的倒美。”
他收回视线,嫌恶的帕子擦着干净的手,仿若那儿还有鲜血的余温。
“滚。”
易霖笑:“这就走,这就走。”
他大摇大摆退下,又吩咐奴才把热水抬进去,动作快些。又去找烧着衣裳的长肃。
易霖把银票藏好:“我倒是难得见他这般,是谁让他动了怒,竟然亲自动手?”
长肃一板一眼:“主子去了牢狱。”
易霖眯了眯眼。
“哦,是范坤啊,他私底下做了不少有违阴德之事,的确该死。啧啧啧,不过能死在顾淮之手上,他可真是荣幸积了德。”
“阮妹妹先前在侯府想来也吃了不少苦,顾淮之应当是不忍心,他啊,要么不出手要么就是大手笔。算是真男人!”
易霖望着烧成灰烬的外袍。
“他手段一向狠绝,莫说是我,就算是慕寒生也得甘拜下风,但他从不滥杀无辜,如今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范坤早死晚死都得死,然死的痛快又有什么意思?顾淮之忍着那些洁癖他还能为阮妹妹做到这个份上,看来是真的放心上了。”
长肃闻言,得意的挺了挺腰板。
“可不是!”
“我们主子自然是好的。”
说着,他看了眼天色,而后又道:“要不是菡萏院同墨院离得近,主子又何必取远舍近朝这儿来。”
还不是怕阮蓁瞧见。
长肃再一度悟了,想要娶媳妇还得背着她杀人。
这一点太难了。
易霖低头去看手里的金元宝,昨夜他是一宿没睡,一闭眼就是那两支大金簪子。
他吐了一口浊气。
而后去看长肃。问了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