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做了一个超乎系统之外冗长的梦。
梦里没有葛妈妈,没有檀云。却有劲装打扮,头发高高束起的暗七。
她抱着艳丽的罗裙,立在床沿边上,面无表情的唤着。
“姑娘,该起身了。”
床榻上的女子睁开水盈盈的眸子,下一瞬间,如受惊的鹿般扯过被褥,将裸露在外晕着事后点点绯红的肌肤盖住,而后强忍着身子的不适,往床角挪。
暗七对着昨日入府,成功在公子屋内入夜的女子带着点点审视和狐疑。
无疑,她是美的。
比柳太傅家的千金,还要更甚,那张芙蓉面莫说是男子,就连她见了都忍不住心神一荡。
可,这是别人的外室啊。即便生的再好看,暗七都有些接受不了。
主子要什么女人不好,怎么单就看上这一位。
甚至在老爷夫人不在府内之时,就养在了墨院,派她来伺候。
阮蓁这才察觉出室内的环境异常陌生,绝非是范坤软禁她的那座城墙高的她喘不过气的宅院。
是了,她后知后觉想起昨日的事。
梵范坤把她送了人,为了让她听话,更是下了那种药。
国公府世子爷顾淮之留下了她。
也……要了她。
她那儿如今疼得厉害。
暗七看着她眸色转而晦暗,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属下暗七,伺候姑娘。”
阮蓁看着她怀里抱着的正红色罗裙,裙角镶这着金丝,华贵无双。
“这是主子出府前亲自挑的,姑娘生的白,穿着最合适不过。”
红色,阮蓁视线往下垂,她难堪却又无地自容。
她忍住哽咽。浑身上下都黏腻的很。她知道那是什么。
偏偏不愿去想,可昨日动情的在他身下颤栗的画面却一帧一帧在脑海中闪现。
她闭了闭眼。
也是,委身于范坤,她就不干净了。
可也怪不了别人,药性过于强烈,是她没忍住先缠上去的。
女子鼻音重的很:“可否劳烦您给我送些洗澡水。”
暗七点点头。
阮蓁的要求可不算什么要求,墨院的热水都是随时供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