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是池彰的走狗!
上报什么?
梵山寺的暗道?期间的秘密,天朝的乱斗,与他何干!此刻他都不想管!
他现在只是清楚一点,阮蓁受伤了。
这个!他都不舍得动手伤之半毫的娇气小娘子,被畜生欺负了。
那他就该死不是吗?
可就这样死了多简单啊。
他垂眸去看阮蓁毫无生气的小脸,连忙把人抱的又紧了些。纵任小灰尖利的牙齿继续撕开高鲁的肉。
他只是道:“找大夫。”
暗七听令:“是!”
晚到片刻的易霖恰巧此刻追上,看着毫无生气的阮蓁,和已然怒到极致的顾淮之,又见高鲁那丑陋的嘴脸,他几步上前,就往他身上踩。
“你他娘是什么东西!”
“池彰还能保你?”
说着,他眼尖的人瞧见两支孤零零落在地上的金簪。又粗又亮,好生熟悉。
易霖眯了眯眼,这才瞧见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戚初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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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三刻,夜色浓的深沉。
天际只挂着零星几许。在此刻显得异常萧条。
顾淮之名下的温泉山庄灯光大亮。
上下奴才皆是一脸凝重,却面面相觑,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屋内染着炭盆,温暖如春。
点着的熏香淡雅至极,然,便是这般,阮蓁身上的血腥味却更浓。
暗七抱着药箱心焦不已,姑娘这一身好皮子若是留下伤疤……
公子本有瓶去疤的良药,却在先前给了慕小将军。
她小心翼翼的褪下阮蓁破碎的外衫里衣。最后是绣芙蓉的肚兜。
看着女子背后刺眼的红,拍人不眨眼的暗七心疼的哽咽。
这伤落在她身上是威武,落在姑娘身上得多疼啊!
柔软的棉布浸了温水后,拧干。暗七愣是不敢用力擦拭。
她实在不敢去想,若晚了一刻,会发生什么。
姑娘这般可人儿,平素待他们最是温婉不过,却要受这种罪。
身后有脚步响起,顾淮之绕过圆桌,大步而来,丝毫不知避讳。
他黑眸沉沉,视线落在那盆早就被血渍染红的温水上。
无端的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