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显然是来找顾淮之的。
她听见脚步声,当下抬眸望过去。而后立在一处,静静的等着长风将顾淮之推近。
“世子爷。”她轻声唤了一句。
这个称呼,令顾淮之蹙了蹙眉。
“有事?”
阮蓁习惯了他的冷脸,当下只是垂下眼帘去瞧脚底的绣花鞋。
她有些不好意思。
嗓音也变得更为轻软甜腻。
“衣裳可否再容我一日?只要一日便够了。”
她不提,顾淮之险些忘了这茬。
没想到阮蓁还挺较真。
顾淮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延颈秀项,仙姿佚貌。白皙修长的玉颈在柔和的光线下泛着白光。
一身干净素雅的罗裙,腰间只挂着一块羊脂玉。显然十分爱惜,日日不离身。
头上也不曾佩戴首饰,只用了根红丝带松松系着。如此简单的妆扮却无一处不美。
顾淮之转动着指间新到的玉扳指。
也不知是眼前美人看着舒坦,还是那块随身携带的羊脂玉,让他瞧着阮蓁都顺眼不少。
顾淮之很是大方。
“准备一下,带你出去。”
出去看易霖身上的苍翠欲滴!
————
容家乌云密布。
容家大姑娘昨日失踪,至今不见踪迹。
容家老二心焦不已。
然,不敢报官。
一旦报官,容欢名声受损不说,还会影响府内说亲的姑娘,就连那么好的亲事也得黄。
可找了一夜人却像凭空消失那般。
二老急的团团转。
就在这时,易霖阴沉着脸,身后跟着一群暗卫闯了进来。
易霖来势汹汹,将阖府上下吓得够呛。
两府接亲,本就是容家高攀,易霖是抠了些,可平素礼数周到,对容家人和和气气。
如此一遭……
容老爷没多想,当下压住心慌连忙上前。
“贤婿怎么来了。”
他决口不提容欢失踪一事。只想死死压住消息。
易霖冷笑。抬手做了个手势。
身后的暗卫一言不发将内院都给围了起来。所有在场的仆人全部用封条捂住嘴,驱赶关押去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