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云是真的高兴。
可谓是畅快淋漓。
她笑嘻嘻的进门:“姑娘,夫人。”
说着,凑到葛妈妈面前,小声说着话。
阮蓁见她这般,当下眉眼一弯。
许是过于愉悦了些,檀云自认为的小声,却让在场的人听了个真切。
“妈妈!长肃都被我几句话就吓住了。我还以为他有多了不得呢。”
暗七一听这话,是一万个不信。
“怎么可能?”
盛挽这儿也没多大的规矩。当下也表示怀疑。
阮蓁剥着果子,闻言水盈盈的眸子落在檀云身上。
檀云骄傲的揉了揉适才仰的久了,僵硬的脖子。
“真的!”
她为了证明,连忙又道。
“我一说把他踹烂他裤裆那儿,他就一句话都不敢吭了。”
阮蓁手里的果子,一个没拿稳,掉到地上,连滚了好几下。
暗七:???
葛妈妈没忍住,直接去揪她的耳朵。
盛挽大手一拍:“你这丫头,好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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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之昨夜歇在了将军府。
他手里执着案桌上的兵书。
一旁的慕寒生喝着茶:“所以,易霖这几日是回不来了?”
顾淮之眼皮都懒得抬上一抬。
他不咸不淡道。
“若是聪明些,兴许中途就把姑娘带回临安了,若是他自个儿没察觉,大抵把人送至,就能赶回来,只不过……”
他一顿。
慕寒生追问:“只不过什么?”
顾淮之缓缓和上兵书,嘴里哼笑。
“只不过人回来,心没准丢了。”
慕寒生听到这么一句话,当下乐了。
“你这人也不知提点他一二。也免得他走错了路,又来寻你哭诉。”
顾淮之一顿,只是转动着指间的玉扳指。
“不如,你去信一封?”
慕寒生想也不想,就摇头。
“还是算了,我也想瞧瞧他哭起来有多丑。”
顾淮之慢条斯理的理着衣袖。闻言,眉心微拢。
他实在不清楚,慕寒生黑成这样有什么脸说旁人丑。
他沉吟片刻,薄唇动了动,说的话,不留半丝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