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在府内无所事事。
原先阮蓁入府,热闹了些,这些日子,国公府又冷清了下去,把她给闷坏了。
孔婆子忧心忡忡道:“将军府的事,外头的话如今传的难听,夫人近些日子最好莫出门。”
盛挽却没在意。眼底的高傲同顾淮之如出一辙。
“那又如何?再嘴碎也没胆敢在我面前说一个字!”
“又不是单单说我,你以为宫里那对尊贵的母子没被少说?”
“反正,慕家那小子最是大方,欠我一次,若不准备些好的送上门,我可饶不了他。”
说着她扶了扶发间的簪子。
没好气的道:“他们这一家子也够拼,她娘身子骨健朗,百年不生病的人都装躺下了。”
说着,又不由沾沾自喜。
“还是我聪明,早早就看上了蓁蓁。”
孔婆子见她高兴,也跟着会心一笑。
“夫人的福气长着呢。”
然,下一瞬。盛挽就收了笑。
她绫罗绸缎加身,雍容华贵之余眉眼间带着愁色。
“蓁蓁这丫头,是平白遭了罪,早知这般,我绝对不会提这些日子让她去梵山寺。”
孔婆子一身体面的服饰,双手置于腹前。闻言笑笑。
“姑娘得三清真人庇护,又有公子在侧,夫人您就放宽心。”
盛挽冷笑一声,抬了抬下巴。
“顾淮之?我指望他?”
她想到这个儿子,就一阵憋气。
“我让他带蓁蓁出门,他倒好就让蓁蓁负了一身伤回来?平素本事大着,关键时刻却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出息!我都没脸提!”
“提到他我就心烦。”
孔婆子望了眼外头的天色。
她想,这临安,总会变天。
“谁能预料会出这等事?毕竟公子又不是时时刻刻同姑娘处在一块。不合规矩。”
盛挽哼了一声。
“你就替他说话吧!”
“他平日可不是守规矩的主儿,怎么?如今和蓁蓁待在一块,还装君子了?”
说着,她眉心一蹙。像是碰到了难题。
她低呼一声。
“孔婆子。”
“老奴在。”
“我这儿子以往读的都是圣贤书,又不曾有过通房小妾,那些腌臜地儿更不曾去过。算得上洁身自好。”
盛挽越讲,面色越凝重。
孔婆子一头误解。
“这……不是好事吗?”
盛挽缓慢的摇了摇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