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道:“要知道胎死腹中乃大凶,世子爷乃人中龙凤,怎可娶一没家世,二又不吉利的姑娘。”
他言尽如此,半句没提义女的事。
徽帝明白了。
顾淮之看上的人,丝毫对他没有威胁。
!!!
好!
不过,没落的永安侯府竟然攀上了国公府?
永安候竟敢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就这样,还想复职?
徽帝脸上作为难之状:“淮之啊,赵公公言辞有理。”
顾淮之却是盐油不进。
“他一个阉人懂什么?”
赵公公:公子你这过河拆桥……
徽帝哑然失笑:“你爹娘那边……”
顾淮之慢吞吞打断:“胸口疼。”
徽帝气笑了。
顾淮之这是提醒自己,他这险些致命的伤是为救他所致。
他沉吟片刻。
“对了,朕需同你商谈东阳一带……”
顾淮之继续打断:“皇上动笔吧。”
——
国公府。
“这可是上等的青玉缠枝莲纹瓶,昂贵万分。都小心些,可别磕了碰了。”
顾淮之回府就听见管家的大嗓门。
小厮在菡萏院进进出出。
除却盛挽的院子,国公府内,就剩墨院同菡萏院采光最好。
平日一直有小厮打扫。
可府邸没那么多主子,菡萏院就一直空着。
顾淮之眉心一拢,心下有了猜测。
管家当下迎了上来。
“公子。”
顾淮之冷静出声:“这是?”
管家恭敬道:“夫人出门前说阮姑娘今儿就住进来,菡萏院一直有人料理,可老奴思来想去,姑娘身份尊贵须住的舒心,这就擅自做主将屋子里的摆设全换了。”
顾淮之漠然。
而后冷笑。
“换的都是我花重金买的?”
“你真会做人。”
管家:……
他擦了擦汗。
“阮姑娘如今是国公府的人,再者反正这些您也不用。”
顾淮之不清不重问了句:“义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