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自己只是单纯的想去那里散散步你信么?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是此刻我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怀疑。”
宋浩伟和嘉文四世对视着,嘉文四世的眼神带着试探,而他的则带着剑客与生俱来的不屑,傲视群雄,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终于,嘉文四世放心了,他相信宋浩伟这个年纪就算能够表现的这么老道,也大多是装出来的,况且宋浩伟的剑客做派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明显到了比较做作的程度。
“呵呵,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撇开了身份,我们依然还是兄弟,我相信你,只不过你误入的那块地方其中涉及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机密,我也只不过是尽到做国王的义务罢了。”
嘉文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义务?”
宋浩伟是真的有些困惑了,他是整个德玛西亚帝国的国王,这个国家的一切可以说都是由他一手掌控的,作为无所不能,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王,他有什么需要尽到的义务,这些只不过是嘴上的漂亮话罢了。
“兄弟,你有所不知,在我们德玛西亚可不只是我一个人说的算啊,这个国家很大,拥有辽阔的土地和数不清楚的人民,光是靠我一个人是管辖不过来的,因此这些事情都是公开的,几乎大部分的德玛西亚人都知道我隶属于光盾家族,但是我们作为皇室家族也有很多权利被架空了,只不过是面子上被摆放到了一个好看的位置罢了。”
嘉文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也不太好看,没有一个王不希望自己才是至高无上的,但是他的有些权力却被底下的人给分散了,这个王国里面居然还存在着有他这个王说了不算的事情,怎么不令人恼怒。
“说白了,你昨晚去的那个地方就不归我管,然后我还必须尽到国王的义务来对你进行试探调查。”
嘉文接着说道,尽管语气中带着真诚,但是宋浩伟还是有些不爽,他昨晚是没准备这么快动手的,不过就是靠近了一下,就被伤成这样,看来皇宫里面的守卫也不像他一开始想的那样废物嘛。
“我师傅说过,之所以成为一个剑客就是为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如果整天被人管着,连放个屁都要先打报告的话那即使当再大的官,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你这么一说,我就更这么觉得了,抱歉,国王陛下,辜负了你的一片期望,我果然还是盼望无拘无束的生活,虽然仇家很多,但是也不至于走到路上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就突然被暗杀。你这皇宫太大了,大到了我一辈子也记不清楚哪些地方该去,哪些地方不该去。”
宋浩伟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个时候去留已经完全没有两样了,因为他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拿到盖伦的大宝剑,他可是一个无论去哪里都悄无声息的刺客,行动方式自然和他的身份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就算他再怎么得到嘉文的信任,成为他的心腹,难道嘉文就会一高兴叫盖伦把自己的武器送给宋浩伟?最终还是要用不正当的手段,强取豪夺,明的不行玩儿阴的。但是既然此刻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儿了,宋浩伟就不能带着自己的目的去思考问题了,而是只能单纯的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思考,这是宋浩伟吸取了德莱厄斯那次事件的经验后得到的教训。
“你难道不想知道昨晚伤你的那个人是谁吗?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嘉文四世问道,剑客一般都是快意恩仇的人,像这样阴沟里翻船的事儿不管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会有一股子火想要发泄出去,他认为宋浩伟也不例外,只是缺少机会。
“想又能怎么样,不管怎么说,那对于皇帝陛下来说是‘自己人’,你难道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报仇。”
宋浩伟无力地翻了翻白眼。
嘉文一看心中大喜,果然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儿,现在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不过对于这种心智不太成熟,武力值却很高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用好了他就是你手里的一把枪,指哪儿打哪儿,一打一个准。
“当然不会,我会帮你,我刚才说了,撇开国王的身份不说,你我还是兄弟,只要不是外敌入侵,其他人对于我们来说一概都算是外人,你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这个做兄弟的能视而不见么?”
嘉文四世大义凛然地说道。
“那…好吧,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宋浩伟目色复杂的看了嘉文一眼,不似刚才那样陌生冰冷了。
“我说过,你是我兄弟,兄弟帮忙,何来人情之说啊。”
嘉文知道这是个好机会,立刻大肆把自己的仗义展现出来,若是寻常人看见一个皇帝陛下对自己这样恐怕早就感激涕零然后宣誓誓死效忠了。
可惜了,这一切都是宋浩伟装出来的,因为德莱厄斯也对他做过类似的事情,当时他还凭借自己的情绪去判断,结果从诺克萨斯出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全都错了,在这样战乱频繁,动不动就舞刀弄棒的时代里面,即使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都不一定能够称之为兄弟,更何况是呆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连半个月都不到的两个人。
宋浩伟愿意去相信,那时他所看到的嘉文四世的确是一条讲义气的汉子,但是现在不同了,身份和地位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从他能够接下德玛西亚这个以虚伪著称的国家最高统治者的皇冠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他不再是那个打野的皇子,而宋浩伟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野怪了。
“你昨天晚上碰到的是我们德玛西亚长者祭坛里面的暗夜猎手,那一块是隶属于我们德玛西亚的劳伦特家族管辖,而里面的那位暗杀者就是劳伦特家族经过千挑万选用作守护祭坛的人选,他的实力毋庸置疑,就连我都没有见到他的机会,因为他只听命于劳伦特家族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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