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问题问出来,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先是张一默一下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是肖雨高抬眉毛惊讶的看向阿成,最后周围的人都默契的轻咳两声。
这代表什么?
阿成沉浸在他的发现中,硬是被我们火辣辣的目光盯得难受,一脸茫然抬起头,看我们三个双眼发亮面带微笑的盯着他,弱兮兮的问:“我带肥皂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三个人摇摇头,表情微妙,嘴角带笑。
“别在那里扯那些没用的了,现在这洞里的东西我们要抓紧时间记录下来,说不定对我们之后进入烟山会有帮助。”阿成一本正经的说着,完全不理我们三个人诡异的眼光。
“小加尔,你认识这些符号吗?”阿成指着墙上那些文字问我,我点头。
“那就好,你等会把这些符号写成我们看得懂的文字,然后记录下来。”阿成交代着给我了一个本子和一直铅笔。
“张一默不是说你能判断出外面廊道的图文吗,这里面的内容和外面的额图文是一样的啊。”我不理解他既然能认识外面的,为什么不认识里面的。
“不一样啊,外面全是图,文献上也有记载。这里面的和上次我给你看的那石头上的文字是一样的,我怎么会认得?”阿成解释到。
不一样?怎么我看到的是一样的?难道两个廊道的文字不同?
带着疑问,我拿起手里的本子和笔,看了一眼张一默,意思是问他有没有什么要顾忌的,他微笑点头,表示可以写。
之后的四个小时里,我认真的记录了这山洞里所有文字,大概内容如下:
世界之外还有世界,我们就像俄罗斯娃娃一般被套在最里面的世界,如果有方法将大门打开,那么我们就可以任意的穿梭在不同的世界。经过多年探学,有一大群人已经将这个大门打开,可是看到的却并不是友好的世界,而是看到了我们之上的神灵。
班卡布卡想要看到世界的全貌,就必须通过神考验。
乘着七风去寻找十三石人,十三石人会指引我们走向愤怒,牢记愤怒的颜色会让我们看到黑暗,通往无尽轮回。生命之树的谜题不能解开,带着疑问往前行,看到了煞白的眼睛。
神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就在神的手心。不要妄图逃脱神,忘记了自己源自于神。星月在地面上,我们踏着破碎往前行,神在痛苦**,拉住他的手不要让他离开。
以上就是全部能联通的内容,就我看来,这已经是重要的内容了,剩余的全部是一些奇怪的计数,毫无规律。
我将翻译好的内容交给他们时,他们明显感到质疑。阿成更是火冒三丈的对我喊“小加尔!你真的是够了!你给我说说你这点字是怎么布满整个山洞的?”
我无奈的解释说:“有内容的就是这些了,其他的全部是数字。”
可阿成还是不相信,埋怨的嘟囔说:“你就仗着你看得懂这些字,就节省内容吧!我给你说啊,你知不知道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文字,也能给我们寻找的线索带来帮助!”
“哎呀,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傻?我们不是将这里所有的文字都进行了扫描了,即便是少了什么,回去也可以慢慢再看啊。”我不耐烦的回答他,脚上的伤痛感开始增加,我心情开始有些烦躁。刘师傅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只希望我们能尽快出去。
张一默赞同我的说法,站起身来拍拍裤子,四处看了看,然后点了根烟开始抽。
7号在旁边睡觉,被张一默的烟味呛醒了,不高兴的别过头问我:“你们想烧了这山洞?”
“不是,那是一种香烟,是抽的。对了,我看的时候你应该也听到我内心的默念了,反正文字有内容的就这些,剩下的都是数字,他们非说我少字,你给我评评理,我到底少没少字。”我哼哼着对7号抱怨。
“那些不是数字,是名字。”7号说:“班卡布卡其实就是人类的意思,只是那时候的文明有很多不一样,对于称谓、形容都和现在有区别。”
“那你说说,这些字和外面的不一样吗?”它认识这些字,我就有了讨论的对象了,不像其他人,只能傻傻的等我翻译,还质疑我。
“拜托!肯定不一样啊,这里面的字是要第一批文字,外面的是改良后的文字。虽然我只是个记事本,但是班卡布卡出现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呢!”7号一边说一边回忆着,从它那双哈士奇的逗比眼睛里透露出了怀念。
“好吧,也就是说,班卡布卡是在你的年代,外面那些文字是在班卡布卡之后的年代咯。那他们都是用数字来当名字的?”我难以想象他们居然用数字取名字。
“班卡布卡那时候没有什么你我的区别,大家都知道自己源自于神,只是出现的前后不同而已,所以他们的名字都只是编号。”
“那这里我看到最大的编号已经是以万开头的了,他们是不是有很多人啊?”我傻傻的问7号。
“一开始,神并没有愤怒,所以班卡布卡的出现只是为了发展文明,他们分布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人数众多是自然的。他们没有牵挂,只是日复一日的努力解答神颁布下来的难题。”7号被烟呛得直打喷嚏。
我招呼张一默珍惜空气,张一默却点上了第二根,然后神情严肃的看着我说:“小加尔,你发现没,我居然可以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点烟,而且这烟的走向居然是往地下落去。”
我看向他手里点着的烟,确实!这烟似乎很重,直直的往地上落去。这是个什么原理?
旁边阿成心思不在听我们说话上,他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我翻译出来的那些话。肖雨之前一直再帮忙扫描这些文字,现在累得不行倒在地上呼呼大睡,doctor和sneezy加入大部队,忙里忙外,没空理我。
我叫住他们让他们看看这烟子的怪情况,肖雨被我一个碎石头砸到脸上醒了,他听我们说这烟子奇怪,认真观察了下,得出一个结论是认为这地下有排烟系统,或者说是这地下有通风设计。
阿成和肖雨水火不容,一开口就呛肖雨说:“你以为这里是你家中央厨房啊?要是有排烟系统,这烟子应该是散开往下落的,怎么会一根直线往下呢?这烟子直直往下落说明它很重。”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比这烟子还轻?”肖雨不屑的冷笑着反问阿成。
他两个正要互撕,张一默冷不丁的开口:“也可能是我们站反了。”
他这话一出口,我们几个人全傻了,愣愣的问:“啥意思?你是说我们站在天花板上?”
张一默略带迟疑地点头。我第一反应就是看向7号,谁知那货早就听到我内心独白,白我一眼就说:“我可不知道,这山里的情况我不比你知道得多。不过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