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江施主,我大佛寺正遭受恶诡窥视,这不祥的力量,如同阴霾般笼罩在我们清净的道场之上,我希望令子能和我们去庙里走一遭,共商对策。”大佛寺的方丈法照,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了一声佛号,缓缓说道。话音刚落。旁边的天龙寺长老便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接过话茬:“请稍等片刻,贫僧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说明。”“在此之前,我天龙寺出于善意,将法器借给江家之子以作防身之用,然而他们却迟迟未能归还,若非贫僧亲自莅临江家,恐怕还无法得知这法器已经遭到了毁坏。”“面对这样的情况,你们应当如何向我天龙寺作出合理的赔偿?”大佛寺的广济见状,立即打断了对方的话,急切地说道:“现在谈论你们的法宝已经无关紧要了。”“我大佛寺的罗汉雕像、释迦牟尼像都已经遭受了破坏!”“在我们解决大佛寺的问题之前,其他的事情都不应该成为讨论的重点。”面对广济的无礼言辞,天龙寺的长老感到难以抑制的愤怒,他反驳道:“你这个不知礼节的老和尚,你大佛寺的问题与天龙寺有何相干?”“贫僧只是想要收回当初出于慈悲而借出的法器,这难道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吗?”广济听到对方的话,不由得被气笑了。“一件法器而已,我们大佛寺都快要被毁了,你们那点小事不能再等等吗?”在广济看来,法器的丢失虽然重要,但在他们大佛寺面临毁灭的危机面前,对方必须分清轻重缓急。然而,对面的天龙寺僧人显然并不认同广济的看法,他怒气冲冲地回应道:“小事?你那头是干什么用的?和尚都当不明白,趁早还俗算了。”这番话立刻引发了两个寺庙之间的激烈争吵。僧人们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这场争吵不仅在两个寺庙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将江家弄得鸡犬不宁,周围的居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所惊扰。就在双方争执不下,局面愈发混乱之际,大佛寺的方丈法照终于出面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老衲闭嘴。”他一出现,场面顿时安静了许多。道信法照环视四周,然后继续说道:“现在最重要,就是要将那槐阴谷的恶诡稳住。”在一旁静静观察了片刻的驭诡门门长李太阿此时也站了出来:“方丈说的有理,江泽均,事是你惹出来,出来吧!”李太阿那股无形的威严,就如同压垮骆驼背脊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他的气场之强,仿佛能够将人的意志完全压垮,让人无法抗拒。江泽均听到李太阿发话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的身体因为深深的恐惧而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种恐惧,如同寒流袭过全身,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他的小腿不由自主地痉挛抽搐,仿佛不受控制,而他的眼瞳里,则充满了不安和惊怕,宛如一只受困的野兽,不知所措。“妈,妈……”江泽均声音中带着哭腔。“他们要弄死我……”他的声音几乎是尖叫,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绝望。“他们要用我稳住槐阴谷那恶诡,疯了,大家都疯了,爹也疯了……”他的话语断断续续,每一句话都是在控诉。“妈,你要救我啊,我不想死,我死了,就没人给你养老了……”在这生死关头,江泽均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癫狂般地抱住母亲,就像是抱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眼角布满泪水,显露出他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恐惧。那种恐惧仿佛是一头无形的巨兽,正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他整个人彻底吞噬,让他几乎窒息。在混乱一刻,江泽均的母亲心如同被尖锐的刀片割裂,无法忍受看到自己的骨肉遭受如此不公的对待。她紧紧地抱住江泽均,情绪激动之下,她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些围观的人群,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你们要干什么?”“现在难道不是一个讲究法治的社会吗?你们这样对待我的儿子,难道不怕天谴吗?”“难道你们凭什么为了这一点小事,就拿我儿子的生命去赌博,去换取那个恶诡的一点点宽恕?”她的怒火转向了江司保,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他,声音中充满了鄙视和愤怒:“江司保,你算什么男人?连儿子都护不住,你有什么用?”她的情绪愈发激动,甚至开始威胁道:“如果你不能保护你的儿子,那我宁愿死给你看,今晚就让你看到你的无能带来的后果!”江司保看着这对母子,他们的情绪失控,他们的眼神疯狂,他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在那一刻,似乎都在气得发抖,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伸出手,指着那对母子,怒吼:“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如果你不是从小对他溺爱,无原则地纵容,他又怎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你知不知道,江城几百万人口的性命,就像脆弱的纸鸢,在风中摇曳,而那控制风筝线的,就是你的儿子。”“你知不知道,等那恶诡出了槐阴谷,整个江城都得被毁,谁都护不住你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李太阿已经严肃地向江司保传达了事情的严重性,言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警告。江司保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夜,他的身体僵硬,眼神呆滞。他的眼瞳里布满了血丝,显得异常恐怖。这一夜,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他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无法理清。他知道,他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了儿子了!老来得子,这个事实,让他心如刀绞,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