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是,裴獗也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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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獗回到大营,侍卫营几个以左仲为首全到座前告罪。
从使团到达信州那天开始,裴獗便下了死命令,务必密切注意冯蕴行踪,护她周全,不料在众目睽睽下发生这种事情……
虽说翠屿是太后行宫,多有掣肘,保护不力也有话可讲……
但谁也没有找借口。
将军心情很差。
这个时候找理由就是找死。
“属下自愿罚俸半年。”
左仲率先表态,其余人都跟上。
“属下也愿意,请将军责罚。”
裴獗道:“不关你们的事。”
左仲低头:“看护不力,让夫人陷入险境,属下责无旁贷……”
裴獗眉眼冷肃暗沉,不知在想什么,摆摆手。
“下去吧。”
奔波一晚上,都累了。
众侍卫交换个眼神,应诺离开。
纪佑脚步缓慢,一步一回头,到门槛时突地转过身来,巴巴跑到裴獗面前,笑得见牙不见眼。
“将军,属下先下去收拾东西?”
之前说要收拾些衣物去春酲馆的,他记着呢。
裴獗道:“不用。”
他垂下眼睫,坐在案前抽书阅读。
纪佑在旁观察。
那书是写蜀中历史的。
“手握精锐之师二十余万,入成都,平蜀军,威震西土……遂谋生反意,发动兵变,于乱军之中被俘……。”
将军迟迟不翻页,似乎心不在焉。
纪佑看得不由着急。
“将军,属下还是去收拾收拾吧,夫人今夜受了气,去哄哄也是好的……”
裴獗抬头看他,不作声。
纪佑无辜地缩一下脖子,收拾起表情。
“喏。”
他后退着慢慢往外走。
裴獗开口,“你去看看。”
纪佑犹疑不已,“看,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