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须弄清楚。”何兰执着道。
陈登科冷笑一声,有些无语道:“大家都在给你留面子,你非得让自己难堪吗?”
“呸,你算什么东西,老娘需要你给我留面子?既然这样,那就你来说说,我这景泰蓝,到底有什么破绽!到底假在哪里?”何兰恼羞成怒道。
陈登科顿时更加无语了,这哪里是什么贵妇啊,简直就是个泼妇。
郁闷的是,还撒泼撒到自己身上来了。
苏庆媛对他无理取闹,陈登科是看在苏红颜的面子上才忍让的。
他跟这个何兰无亲无故,上午从她出现以后,就一直在拿自己说事。
陈登科可不想惯着她。
只见陈登科,拿起那个所谓的景泰蓝,便直接在地上啪的一声给摔碎了。
“啊,这……”
众人见状,纷纷大惊失色。
何兰更是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陈登科,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说破绽吗?”陈登科耸耸肩,一脸淡定的说道。
“你……好!你说,要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要你好看。”何兰咬牙怒吼。
“放心,要是我说不出理由,我给你照价赔偿行了吧?”陈登科冷笑道。
何兰鄙夷道:“赔偿?你赔得起吗?你得拿那辆x7做担保。”
“那不行,x7已经送给我岳母了,我怎么能拿她的东西做担保?”陈登科拒绝道。
“那你还能用什么担保?你把我的花瓶打碎了,难道就这样耍两句嘴皮子,就想不了了之吗?”何兰怒道。
陈登科朝身边的苏红颜看了眼。
担保的钱财,他当然不缺,只是不能当着苏红颜的面露出来。
更何况,是为了何兰这种人暴露,陈登科可不做这种亏本买卖。
正当陈登科有些为难之际,只见吴老板突然站出来说道:“好了,我来给这位小兄弟做担保,这总行了吧?一个假花瓶,非死缠烂打,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却是这种人,真是扫兴。”
“小兄弟,你就放心把假花瓶的破绽说出来吧,她都不嫌丢人,我们还给她留什么面子,古玩界骗子众多,借她这件事,给大家提个醒也是好的。”
陈登科点点头,然后随手捡起一片花瓶碎片,嗤笑道:“花二十万买个现代工艺品,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奇葩,还是人才。”
“景泰蓝,是珐琅彩瓷中掐丝珐琅的特指品种,珐琅彩瓷大约是在元末时期,从外域传入华夏的,及至清朝才开始兴盛。”
“掐丝珐琅技术,一般只在今、铜胎器上制作,而你带来的,却是瓷器。”
“当然,瓷器中也是曾经制作过景泰蓝的,只是后来由画珐琅所取代了,和画珐琅一样,景泰蓝瓷器的胎体,都是从景德镇官方御用窑厂监造,然后送往京城二次加工。”
“但是,你看这碎片,粗沙粗泥,哪里有半点景德镇精品胎瓷的样子?”
“再说你这花瓶的款识,落款的居然是康熙御制,但凡是专业一点的造假,都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康熙在位时,认为瓷器碎裂是不祥之兆,所以禁止在瓷器上刻印款识,只有现代化加工厂,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