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蝼蚁百姓哪能斗不过他们这些做官的。
杨大郎忐忑不安,惶恐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杨地主双眼含泪地看着孙山,哽咽地说:“孙举人,我家清北死的冤,但民不与官斗,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家的清北伸冤。如果不能也没关系,这事不能为难。我只想让你看在跟清北的情谊上,记住我儿死的冤,希望有一天能替他伸冤。多久也没关,我求你不要忘记他。等你有本事了,再替他沉冤得雪。”
杨地主不知道孙山能不能帮助他。
一个县令大人,是官。一个举人,也就是举人而已。
不过孙山还年轻,前途无量,要是他将来考上进士,当上大官,希望他能看在自小的情谊,帮清北伸冤,让恶人绳之以法。
孙山紧紧地握住杨地主的手,无比坚定地说:“伯父,你放心。我会永远记住清北的,我也会帮他沉冤得雪,让杀死他的恶人得到该有的惩罚。伯父,稍安勿躁,慢慢来,不能着急,容我谋划谋划。”
春秋时,公羊曰:‘九世之仇犹可报乎?’
子曰:‘尊王攘夷,王道复古。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想替杨清北报仇,不可着急,毕竟现在力量并不是压倒性,需要慢慢筹划。
杨地主眼里冒光,得到孙山的许诺,整个人换发着生机。
杨管事立即跪下,给孙山重重地磕头:“孙举人,我替我家老爷给你磕头,替我家二少爷给你磕头,多谢你。”
桂哥儿收到孙山的眼神指示,立即上前把杨管事扶起来。
孙山让杨管事和杨大郎出去,有些话要单独跟杨地主说。
杨大郎不想出去,害怕孙山说些影响他杨家一辈子的话,但又不能让孙山不要管杨清北的事。
杨大郎虽然薄恩薄义,但良心未泯。
他的二弟清北死得真惨,他娘也活活被气死,他不敢说些不报仇的话。
何况孙山是举人老爷,前途无量,他不想把人得罪。
一个县令能让他二弟没命,一个举人老爷也能让他一无所有。
杨大郎十分矛盾,希望孙山管,又不希望孙山管。
好结果能接受,坏结果无法接受,就像某些人只讲究权利,不承担相应的义务。
孙山哪里知道杨大郎想那么多,就算知道,也不用理会。
杨大郎一点也不重要,有杨地主在,还未到他做主。
屋内只剩下杨地主,孙山直接说:“伯父,清北这事要从长计议,而且不能向外透露。我做什么你不用理会,只需要慢慢等待结果就行。”
杨地主连忙点头,虚弱地说:“孙举人,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等,我一直等。”
孙山嗯了一声,继续说:“伯父,好好休养,把身子养好,迟早会等到恶人受刑的那一天。虎鸣需要你。他已经没有阿爹阿娘阿奶,不能再没有阿爷了。”
杨地主泪流满面地说:“嗯,我知道,我要好好抚养虎鸣,他是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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