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姨是支持你们的。”
姜糖再次打量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都优雅到极点的女人,按道理女人该比自己妈妈还要年长些,但这个女人保养的很好,脸上细纹极少,头发也被收拾的看不出一根白发丝,不仅如此,就连首饰也很独特。
独特到只能与今天穿出来的这一身衣服相衬,姜糖对首饰敏感,粗粗扫了一眼就知道价格不俗。
这位大妈活的倒是潇洒,再联想一下南宫行三十出头没几岁就被逼到自杀的生母,合着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姜糖忍住了唏嘘,从她收到这女人约她单独见面信息的那一刻起,姜糖就打定主意非要看看这女人能耍出什么花招。
眼下一打头就提这个,姜糖也没办法只好跟着笑的没心没肺迎合道:“那可真是谢谢您啊!”
“但是我先生比较固执,他对小行非常严格,总是希望他能够和更完美的人组成家庭你能理解吧?”
姜糖把小叉子狠狠戳进甜点里,笑着回答:“当然可以,做父母的嘛,总是觉得自己家的好,给孩子配个天仙都觉得委屈。我家也是一样的,我爸妈还觉得白马王子娶了白雪公主是因为没见过我呢。”
“真是个好孩子,看着就让人疼,也难怪小行喜欢你。和你见过面我这个当妈妈的就放心了,你也别太担心,阿先那里的工作我会去做。小行这孩子从小就吃了不少苦你们这知根知底的也挺好,要真让小行半路上找个人,也未必能照顾他。”
姜糖恨得牙根痒,合着这女的嘴唇一碰什么都说得出口,说的好像南宫行打小过得苦和她没关系一样,还有她究竟哪来的脸敢自称是南宫行的妈妈啊?
演哪门子母子情深,真是左脸皮撕了贴右脸上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
怪不得让自己单独出来,就她这种臭嘴,姜糖还真不信南宫行来听个现场能忍住不动手。
也亏的是南宫行,让他们俩换一下,姜糖非得把这狐狸精的嘴给撕了。
但毕竟,这不是她的后妈也不是她的家庭。无论如何,在不知道南宫行想法之前,她都不可以把面子撕的太难看,不能也不该。
姜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松开手看着钱韵缓缓道:“您有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我看你们也挺好,别的没什么可说,只有一件事得提点你一下。那就是小行的病,虽然他已经痊愈好几年了,但毕竟这种孩子都比较脆弱,你们长时间相处肯定少不了矛盾平时就多让让他吧。”
这女人话里有话,姜糖捕捉到信息的瞬间就沉下了脸。
“他什么病?”
女人动作优雅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勾着唇角故作惊讶:“啊呀,你不知道啊,那这就是我多事了。小行这孩子也是,谈恋爱最忌讳的不就是恶意隐瞒吗?他怎么都不和你提一声?”
姜糖被刺激的三叉神经都在痛,她待不下去了,和这女人再待下去她迟早得疯,至于她提的这些事,自己回家直接问本人不好吗?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在这里听她挑拨离间。
姜糖打定主意就一秒都待不下去,草草丢了句自己还有事,抓起包就打算离开,但还是晚了一步,女人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她一字不落都听进去了。
“亲生妈妈死在他眼前,小行受到的打击很大,他母亲去世还不到一年他就被查出了问题,是躁郁症。”
姜糖猛的回头,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什么面子,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语气尖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会儿他才几岁啊,懂什么,精神疾病都不需要一定潜伏期的吗?”
“谁知道呢”钱韵捂着嘴笑了。
气的姜糖差点动手打人,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又一次坐到钱韵身前,压着嗓子问:“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
“这个病发作起来挺可怕,那时候他几乎砸了整个房间,虽然现在看着没什么事。但复发的可能性也很大,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真心喜欢他的人陪着他呀。”
钱韵特意咬重了真心俩个字。
姜糖面色煞白,她尚且分不清真假,但已然吓出了一身冷汗,掌心一片冰冷还带着点潮湿。
“然后我们就把他送到了专业医院,但住了还不到半年,小行的外公就不同意,非要把人带走。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小行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看着还挺正常。”
姜糖越听越心惊,什么专业医院?说白了不就是精神病院,她的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
“你们把一个孩子扔到那种地方?”
“没办法,专业意见嘛。所以说小行受了很多苦,我们第一次去看望他的时候,他瘦了一大圈,都不太理人。”
理你才是有鬼了,姜糖被钱韵这种炫耀功绩般的口气给恶心到了。她气的拿起茶水就泼了这女人一脸,茶水不烫但却惹得女人尖叫了一声拿纸巾擦着茶渍骂她不懂礼貌。
“大妈,快,赶紧洗洗脑,一杯够不够?这年头小三上位还能当出优越感了是吧?你和我在这里说个屁的支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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