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慕容羽的府内,也不安宁。
三十大板,打得他皮开肉绽。
大夫过来看了,说他至少要七日才能下床。
慕容羽白着一张脸。
比起身上的疼痛,心中更是乱成一团麻。
短短一日,他失去了太多。
将军府的助力,父皇的信任,他的封号和俸禄……
他所图谋的大业,此刻显得如此遥远虚妄。
宁兰雪在旁边哭哭啼啼,哭得他更加心烦。
“别哭了!”
一声厉喝,让宁兰雪瞬间噤声。
她咬着唇。
“殿下……您是不是怪我?”
慕容羽转头,对上了宁兰雪红肿的双眼,拧了拧眉,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转头。
“兰雪,我问你,今日在乾元殿中,若是我没有阻止父皇处置你,你是不是准备将我结党营私的事说出来,以求自保?”
宁兰雪一愣。
随即举起手。
“我发誓,我对殿下一片真心,绝对不会出卖殿下!若是我有二心,不得好死!”
“我就随口一说,你也不用发那么毒的誓言。”
慕容羽趴在床上,只觉得异常疲惫,想要休息。
身上的疼痛,却又让他睡不着,只能熬着。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沈若惜。
若是她在的话,是不是能配置什么药草缓解他的疼痛,而不是在这里无用的哭哭啼啼。
越想他越烦躁,忍不住开口。
“兰雪,你今日也累到了,先回兰苑吧,这里有下人在就行了。”
“那殿下早点休息。”
宁兰雪起身,缓缓离开。
走出慕容羽的院子,她脸上的泪便收住了。
转而浮现一抹怨恨。
好不容易将沈若惜那个贱人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