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巍峨且高耸入云的五台山之上,古老而庄重的清凉寺宛如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般,静静地镶嵌在这片充满历史韵味的土地上。寺庙四周,连绵起伏的群山如巨大的怀抱般,温情地将其环绕其中。山间的景色美不胜收,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我们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向上攀登。一路上,鸟儿欢快地歌唱着,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仿佛是在为我们演奏一场美妙绝伦的音乐会。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花香和清新的草木气息,让人沉醉不已。
我好奇地开口问道:“张真人,您说的那个故人在这清凉山待了多久啦?”张三丰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回忆,缓缓地说道:“上次见他还是在朱允炆被追杀的时候咯。”信王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迟疑,接着说道:“那现在还在不在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张三丰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不在了他还在。”随后他又神色郑重地叮嘱道:“一会你们上山后说话可注意点,这老家伙很记仇。”我和信王连忙神色严肃地用力点头。
我们走进寺内,庄严的佛像静静地矗立着,散发着神圣的气息。常年的香火让这里充满了浓厚的宗教氛围。
“张老头,你怎么来了啊?”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和尚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声音洪亮地喊道。张三丰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这不是想你了嘛,就过来看看你。”
“这几个是你儿子?你老小子可以啊!”大和尚打趣地说道,眼神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着,还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呸呸呸,你少来坏我清誉。”张三丰佯装生气地挥了挥衣袖。
“哈哈”那大和尚先是爽朗地大笑起来,然后看了信王一眼,接着又盯着信王说道:“你……跟朱元璋是什么关系?”信王微微一愣,随后老老实实地说道:“大师傅,那是我先祖。”
“难怪了”,然后大和尚掐着指诀,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后说道:“你这个时候不在京城待着,跑出来干嘛?”
“嗯?为什么不能出来啊?”信王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算了,出来也就出来了。”那和尚无所谓地说道,摆了摆手。
“席铁冠,你也看出来不正常了吧。”张三丰说着指了指我,神色有些凝重,“你再看看那小子。”
大和尚看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一个二十五六的小孩,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你再仔细看看。”张三丰着急地催促道,还伸手比划着。
我被他们说得心里直发毛,他们到底看出什么来了啊?那大和尚无奈地又看向我,然后他的眼神越来越认真,从一开始的不屑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到最后已经完全是疑惑不解了。
“这小子不对啊。”大和尚对着张三丰说道。
“是吧,这小孩很古怪。”张三丰说道,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大和尚说道:“有点意思,不过我算了下,我确实会有一个皇帝徒弟,但那是二十年后啊,你今天怎么就带了一个过来?”
张三丰说道:“这可不是给你带来做徒弟的。你没发现吗?那个王爷的龙气时强时弱的。也很古怪”
“确实有意思。”大和尚点了点头。然后张三丰一把勾住大和尚的肩膀,往后院走去,快到门口时冲着我们喊道:“你们自已玩会。”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信王耸了耸肩,说道:“既来之则安之”,然后就开始信步逛了起来,王公公赶紧跟在信王身后走了。
我则留在了前院,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在心里默默回忆着关于《上下五千年》中对席铁冠的介绍:席应真,元末明初人,是一位著名的道士和学者。他的道号为“铁冠子”,又被称为“席铁冠”。席应真精通阴阳术数、天文地理、兵法谋略等多种学问,尤其擅长道家的内丹修炼和符咒法术。他曾在苏州等地传道授业,弟子众多,对当时的道教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在历史上,席应真与明太祖朱元璋有着密切的关系。据说,朱元璋在起兵反元之前,曾多次向席应真请教军事策略和政治方略,席应真也为他提供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和指导。朱元璋称帝后,对席应真十分敬重,曾多次邀请他入朝为官,但席应真都婉言谢绝了。
除了在道教和政治方面的成就,席应真还是一位杰出的学者和诗人。他的著作有《道藏目录详注》《席上腐谈》等,其中《道藏目录详注》是一部对道教经典《道藏》进行详细注释和解读的重要著作,对后世的道教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原来这个席铁冠就是席应真啊,我心中暗暗嘀咕着,看他如今的模样,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呀,可为何蒙将军对他有着如此深厚的怨念呢?这着实令人感到十分困惑。
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幕,缓缓地笼罩了整个五台山。清凉寺在夜色中显得越发静谧而庄重,寺内的点点灯火仿佛是黑暗中闪烁的繁星,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古老的建筑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我们围坐在一张古朴的餐桌旁,开始享用斋饭。斋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张三丰一边夹起一筷子斋菜放入口中,一边缓缓地开口说道:“大力啊,明天一早席铁冠跟咱们一起走。”
“啊?这是啥情况啊。”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在地,连忙用手扶住,眼睛紧紧地盯着张三丰。
“没啥,他在山上待烦了,想下山玩几年,跟着你们不愁吃穿。”张三丰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脸上依然带着那副淡淡的笑容,说完又继续吃起了斋饭。
“怎么?不欢迎洒家?”席应真突然提高了音量,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我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上午你们上山的时候念叨我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
我和信王听到这话,顿时面面相觑,然后同时将目光转向张三丰,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询问。
张三丰被我们这么一看,顿时有些慌张,连忙摆手说道:“别看我,我啥也没说,真的。”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无辜,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好的,佛爷。”信王赶忙恭敬地应道,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然后低下头继续吃着斋饭。我也赶紧低下头,默默地吃着斋饭,心中却还在思索着席铁冠和蒙将军之间的事情。
我终究是没能忍住,万分急切地开口问道:“佛爷呀,您究竟在始皇墓里做了什么呀,以至于让蒙将军对您有如此深重的怨念啊!”
席应真微微抬起头,他的眼神仿佛飘向了遥远的过去,似乎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他缓缓地说道:“哦,蒙常山将军啊,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这得从我救了韩林儿那时候开始讲起。”随着席应真的讲述,时光仿佛真的倒流回了至正二十六年(1366年)那个特定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