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色才刚刚破晓,我和信王便在那破旧的土地庙里,于案桌前神情专注地将陕西之事联名写好奏疏。信王眉头紧锁,目光坚定,边写边说道:“此次定要让皇兄彻查陕西吏治,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我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必须如此。”表情严肃,微微点头。接着,我们郑重地写下建议由孙承宗担任陕西巡抚,洪承畴任陕西布政使,卢象升任陕西都指挥使,满桂任陕西指挥同知等内容。随后,我们将这封承载着重要使命的信小心翼翼地交给了龙一,龙一双手接过信,眼神坚毅,表情决然,郑重地说道:“王爷放心,属下必定快马加鞭送往京都!”说罢,他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马蹄扬起一阵尘土。
半个月后,陕西的土地上弥漫着尘土与疲惫的气息。田尔耕带领着锦衣卫,一路风尘仆仆地踏入了陕西的地界。
在那昏暗的土地庙里,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臣田尔耕叩见信王殿下。”田尔耕额头微微冒汗,身体微微颤抖,恭敬地跪拜在信王面前,他的脸上满是敬畏之色。
“起来吧,田大人。”信王轻轻挥了挥手,语气平静地说道。
“谢信王殿下。”田尔耕起身后,看着周围简陋的环境,眉头皱起,满是心疼的表情,面露忧色地接着说道,“信王您是千金之躯,怎可住在这等破庙之中啊。”
“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整个陕西都在民变的边缘徘徊,这陕西巡抚胡廷宴对于灾情视而不见,对于匪患更是置若罔闻。实在是气煞本王了。”信王满脸怒容,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怒火,声音也微微提高。
“田大哥,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就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很复杂,现在陕西的官员都处于一个很不正常的状态,他们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在为了逼老百姓造反。而且附近农民暴动的情况很多,我怀疑跟明教余孽有脱不开的关系。”我紧接着说道,眉头深锁,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表情严肃,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突然,张三丰那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如雷般响起:“有事出去说,别打扰我老人家睡觉!”只见张三丰闭着眼睛,脸上满是被吵醒后的不耐烦,眉头紧紧皱着,身体微微动了动,翻了个身背对着众人继续睡去。
田尔耕一开始根本没注意到里面还有这么一位,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让他惊得浑身一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巴大张着,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惊愕。他下意识地吼道:“何方贼人,……”话还没说完,我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脸上满是焦急与紧张,眼神中透着慌乱,同时给信王使眼色,信王也赶紧过来帮忙,我们两人手忙脚乱地拖着田尔耕往外面院子走去,脚步凌乱,在地上踏出轻微的声响。
到了院子里,田尔耕挣脱开我的手,一脸的疑惑和不满,眉头紧紧皱着,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个老头嘛,你们怕他作甚?”
我赶忙做出噤声的手势,一脸紧张地说:“嘘嘘嘘,小点声,你活腻歪啦!”信王这段时间已经知道了张三丰的身份,此时听我这么说,忙不迭地点头,脸上也是紧张的神色。
田尔耕此时更是一脸懵然,不解地说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咱们这身份,这天下除了京城的那位还有谁值得你们怕成这样啊?”
“你知道张三丰吗?”我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问道。
田尔耕点了点头,说:“听说过,前朝一个很有名的道士,听说武功很厉害。”
“里面躺着的那位就是。”我指了指庙里说道。
“额?”田尔耕震惊得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可是前朝啊,三百多年了啊!”
我压低声音说道:“没错,但他就是张三丰,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可不敢得罪。”
田尔耕听了,脸上的表情由震惊慢慢转为敬畏,他咽了咽口水,似乎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你说里面是张三丰?”田尔耕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再次确认道。
“嗯,不光他,还有那韩林儿也活着。”我面色凝重地又说道。
“韩林儿?这名字听起来怪熟悉的。什么人啊?”田尔耕皱着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着。
“明教教主韩山童的儿子,知道吗?”信王一脸认真地说道。
田尔耕茫然地摇了摇头,一脸的困惑。
“太祖皇帝之前就在韩山童的手下。韩林儿在元末的时候被称为小明王!”我详细地解释道。
“又是个三百来岁的老怪物?”田尔耕恍然大悟,张大了嘴巴。
“你说谁是老怪物?”就在这时,庙里突然射出一枚石子,速度极快,“嗖”的一声,直接打在了田尔耕的屁股上,田尔耕“哎哟”一声,整个人瞬间被打飞了出去,然后结结实实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听田尔耕抱着屁股哀嚎了起来:“哎呀,疼死我了!”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我和信王见状,先是一惊,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憋着笑说:“叫你乱说话,这下吃苦头了吧。”信王也笑着摇摇头,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时张三丰慢悠悠地从庙里走了出来,他捋着胡须,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说道:“你们这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打你屁股都算轻的。”
田尔耕听见这话,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着已经肿起来的屁股,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还带着几分讨好的表情,笑嘻嘻地说道:“是是是,您老人家说的对,我们打扰您睡觉确实该打。要不您在我另外一边再来上一下,给您撒撒气?”(田尔耕一脸讨好的表情,带着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