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岛上就差没有搞起一个军工厂的徒弟不同,叶云时在等时间,他所谓的可以等完全是在给个甜枣。
在座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绝对不是真心的,可南流景只以为他心虚,不想暴露那些账册是自己作假,当时心中就涌起一股怒火。
你想要息事宁人,我偏偏要你做的事情天下大白。
“叶长老咬定这件事是我们玄剑宗做的,怎么现在又说可以宽限时间?”南流景阴阳怪气道,“还是说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漏洞,在被拆穿之前装作大度。”
叶云时对于对方的挑衅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你明知道接下来是致命一击,那么这些挑衅和小奶狗汪汪叫没什么区别。
南流景疯狂为自己辩护,叶云时脸上挂着神秘微笑就是不开口,根本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样子。
好多看过《云上有骄阳》这本书的弟子都有些微妙表情,哪怕知道书上都在胡说,但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带入。
七曜门长老看的乐呵,凑过去和掌门耳语,“吵成这个样子,云衔山和玄剑宗以后绝没有和好的可能,除非这俩人都作古,那可要八九百年的时间都打不住。”
“吵起来也好,咱们七曜门的生意本来是靠着他们,现在玄剑宗和云衔山掰了,说不定能从里面捞点油水。”七曜门掌门幸灾乐祸道。
说实话灵石这件事的确让人气愤,可说到底他们也没指望着灵石能落到自己手里,看云衔山你一往无前的劲头,估计最后都会落到他们兜里。
他们就算是再支持,最后拿不到多少好处也白搭,还不如坐山观虎斗。
两个人正盘算着美事,门外弟子进来小声禀报道,“掌门,长老,山门外有云衔山弟子要见你。”
“云衔山?”
他们俩奇怪怎么在这时候有云衔山的人来,难不成是又有什么证据要给所有人看?
掌门犹豫一瞬道,“请他们进来吧。”
这两句没有避着灵犀,所有人都听到了,纷纷把目光投向江逾白他们。
叶云时十分惋惜地叹气,“的确是我们宗门的弟子,应当是去报丧的。”
什么报丧?报什么丧?报丧什么?
这两个字的冲击力让七曜门的人都愣住了,但云衔山的人依旧是动作麻利,直接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走进来放在地上,然后低头道,“节哀。”
掌门和长老都不敢动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布,谁都没有勇气走过去掀开。
“我们宗门的弟子玉牌都没有问题,会不会是……”掌门还强撑着说道。
云衔山弟子立刻接话,“这位道友身上戴着七曜门玉牌,确认是七曜门弟子无误,是长老门下的弟子。”
七曜门长老整个人都懵了,一步步走向那具尸体,脚步分外的沉重。
他门下只有两位弟子,洛楚明就在宗门没有离开,那就只能是他下山历练的大弟子。
掌门想要去扶住师弟,但被强硬地推开。
只见他走过去抬手掀起白布,立刻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看着弟子那与生前别无二致的容貌,不由自主伸手去探鼻息,似乎他还有活过来的可能。
但他只摸到一片冰冷,他的徒弟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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