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紫袍男子惨淡的表情,旁边那淡黄纱袍的女子冲着那精瘦男子怒道:“二弟,这数万年来,你大哥何曾亏待过你?若是没有他的照顾,你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散修,何来现在的修为与地位?说这样的话,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那精瘦男子道:“大嫂,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大哥不识时务,与仙帝作对早晚是死路一条,难道要我跟着他一起陪葬?大哥作为仙君之中第一高手,早就令仙帝忌惮,他自己却不知韬光隐晦,处处与仙帝作对,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仙帝早就有了除去大哥的心思,那无名鼎只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那紫袍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既然是我自己找死,那我死不足惜。二弟,念在你我数万年的兄弟情分上,可否放过你嫂子与我孩儿一条生路?”
那精瘦男子道:“放过嫂子不是不可以,仙帝他老人家对嫂子早有爱慕之心,只要她愿做仙帝的侍妾,我现在就可以做主放过她。不过那个小杂种是绝对不能留在世上,他一出生就是先天五行灵脉,难道留着他将来找我报仇吗?”
中间那干练男子不耐烦的冲着那精瘦男子道:“还有什么好啰嗦的?赶快杀死那一对父子,然后带着那女人去向仙帝复命。”
那精瘦男子听到那干练男的的话,表情果然郑重了一些,看来那干练男子应该是仙帝派来的。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那紫袍男子感到绝望了,看来对方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一家的。自己被二弟偷袭,如今身受重伤,妻子实力低微,根本帮不上太大的忙。而自己对面的三位高手,若是平时自己还能放手一战,如今无论哪个都比已经重伤的自己强一些,根本就没有逃走的希望。
那纱袍女子也明白现在的处境,脸上现出意思决绝,把手中的婴儿递给那紫袍男子,说道:“夫君,你若是拼了性命逃走,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我虽实力低微,但也能阻挡他们一阵。夫君若能带着孩儿逃出生天,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那紫袍男子一阵苦笑,如今我们已是穷途末路,哪还有逃生的希望?就算是我能够侥幸逃脱,我怎忍把你独自丢下面对强敌,若你有了意外,我又岂能独活?
那紫袍男子搂着怀中的婴儿,然后看着自己的妻子,目光中满是柔情,道:“我没有能力照顾好妻儿,是我无能。不过我们一家三口能够死在一起,这也是一世修来的福分。”
那纱袍女子的脸上也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道:“黄泉路上有你和孩儿做伴,我已经知足了。夫君,我们来世还做夫妻。”
看着场中的生离死别,清风两眼含泪,一股哀伤弥漫在他的心中。他为那精瘦男子的背叛而不齿,他也为那干练男子的凶狠而愤怒,他还为那紫袍男子的痴情而难过,他更为那纱袍女子的决绝而悲伤。
“你们不是要抢那无名鼎吗?现在就给你。”
那紫袍男子说话的同时,直接取出一座方鼎,然后用手一拍,那方鼎开始绕着紫袍男子旋转。
宝物出现了,那干练男子和精瘦男子面露喜色,同时抢上一步,朝着那方鼎飞去,剩下的那光头壮汉则没有动作,仍然盯着那紫袍男子,防止他趁乱逃走。
“不好,他要自爆。”
已经接近那紫袍男子的精瘦男子和干练男子惊骇欲绝,再也顾不上去抢什么无名鼎了,急速朝着外表面逃去,就连那光头壮汉也连连后退。仙君自爆,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仙帝被波及到的话也会受伤的。
却不知那紫袍男子的自爆只是一个假动作,目的就是把他们三人惊走。在这个假动作的掩护之下,那紫袍男子调动全身七成的仙灵之力,在虚空之中奋力一击。
仙君全身七成的仙灵之力,那威力可以用地破天惊来形容,全部作用在虚空之中产生的效果可想而知,只见虚空一阵扭曲,出现了一条空间裂缝。
那紫袍男子仿佛早已计算好了,快速的把手中抱着的婴儿扔入那方鼎之中,然后在方鼎上轻轻一击,那方鼎就朝着空间裂缝飞去。
此时那三名围攻的男子才知道自己上了对方的当,原来对方刚才的决绝都只是为了给这个目的作掩护。那紫袍男子明知道他们夫妻两个不可能活着,于是就兵行险招,耗费大部分的仙灵之力破碎虚空,好把自己的儿子送出。
一旦那无名鼎带着婴儿飞入了空间裂缝,将来就不可能再找到了,因为就算是仙帝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位面,天的尽头在哪里。
若是被那婴儿逃掉,将来还不知仙帝如何惩罚自己三人呢。那三名围攻的男子再也顾不得危险,飞速抢上,两个朝着那紫袍男子发出攻击,那精瘦男子则直奔那飞向裂缝的无名鼎。
只可惜终究晚了一步,那无名鼎眼看就要消失在空间裂缝之中,那精瘦男子一咬牙,脸现狰狞之色,调动全身仙灵之力奋力击向那空间裂缝之中的无名鼎。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无名鼎剧烈颤动一下,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空间裂缝之中。很快的,空间裂缝闭合,再也找不到那方鼎和婴儿。
不知道最后一击的效果如何,但是因为三人的大意,放跑了无名鼎和紫袍男子的儿子,回头还不知道如何跟仙帝交差。三人对此感到无比的耻辱,开始疯狂地围攻那紫袍男子和他的妻子,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两人的身上。
看着眼前这一幕,清风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记得师父把无名药鼎留给自己的时候曾经留信说过,那无名药鼎似乎与自己的身世有关。当初师父渡劫时,突然空间破碎,从空间裂缝之中飞出一个药鼎,那药鼎之中有个婴儿,婴儿就是后来的自己。
看看刚才那紫袍男子放出的方鼎,与自己体内那无名药鼎别无二致,而刚才的情景也与师父所说的发现无名药鼎时的境况完全一致,难道说刚才紫袍男子送出的婴儿就是自己?而这对落难的夫妻就是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