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刚缓和,就听谢悠然继续道:“不过,得先解决我妹妹被你家两个儿子害得破了相的事。”
花氏结巴了,“什么,什么破了相,死大丫,你别吓唬人。”
谢悠然道:“二婶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后院看看,老村医刚来过了,说二丫额头上伤口太深,会破相。她还没及笄,还没嫁人,如果破了相,将来就不好找婆家了,二婶,你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这个……”花氏支吾了一下,眼珠子乱转,尔后开始耍赖:“我儿子不是故意的,你不能全赖在我们头上。”
“行,”谢悠然爽快道:“我这人也好说话,眼下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儿子去向我妹妹道歉,赔偿我们医药费就行了,要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让我也把你儿子推到石头上一下就完了。”
“那怎么行?”花氏直觉道,“我儿子可不能破相。”
那是他们老谢家的宝贝,怎么能流血受伤呢?
谢悠然翻个白眼,她儿子不能破相,她妹妹就能破相了?
双标婊太不可理喻!
她冷冷地道:“这么说你们选择去道歉,然后赔偿医药费了?”
花氏自然是连医药费都不想赔的,她狡辩道:“人又不是我们打的,凭什么让我们赔?”
怎么着?还得寸进尺了?很好,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再跟她啰嗦了。
“耍赖是不是?”谢悠然冷笑,“二婶,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有小姑的前车之鉴,将来你儿子有个什么意外的,你们可别怪到我头上来。”说罢,她转身就走。
“哎,回来。”花氏急了,气急败坏道:“死大丫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
谢悠然抱着胳膊,神色不善:“我就威胁你了,怎么着?”
花氏想到谢保玉半夜被人铰了头发的事,忍不住背脊一凉。
死大丫惯会使阴招,如果这次不如她所愿,她指定会暗地里朝自己两个儿子下手。
当下,花氏的气都泄了。
“大丫大丫,有话好好说嘛……”
说着悻悻然地扫了其他人的屋门口,心里又气又恨。
几个男人都不在家,可娘和刘氏,小妹都在家,听到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她们连面都不露一下,实在叫人寒心。
平时吃喝的时候一股脑儿都出来了,真遇到麻烦了,个个都当缩头乌龟,真是气死人了。
“大丫,你看,二婶一时糊涂,你别跟二婶一般见识。二婶也没有说不赔是不是?”花氏陪着笑脸道。
“那好,”谢悠然面无表情道:“老村医的医药费是二百二十文,我收你二百文好了。另外,三丫真要破了相,将来找婆家肯定困难,所以,她额头上的疤得去掉。眼下镇上好一点的祛疤药是一两银子一瓶,这个钱肯定得你们出,两项加起来一共是一两银子二百文,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我给你抹了零头,你一共给我一两银子就行了。”
“什么?一两银子?”花氏惊叫,“你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