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的告身和符牌了。。”
“真是慢待贵人了,还请兵使随我来衙中,且做洗漱安顿一二再。。。”
短须军吏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卑微和恭歉起来。
“不用了,我需要马上见到高霸。。兹事体大不得有误。。”
高越却是严词疾色道。
“是是,我这就带兵使前去。。”
这名短须军吏却是愈发惶恐和慎微道:然后跑出去鸡飞狗跳的驱使和吆喝起来,片刻之后就找来了一队士卒,亲自带队护送着他径直往城墙上去了。
而高越的最后一点疑虑和戒惧,也彻底消失不见了。这位海陵镇扼使高霸,他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勉强算是攀结在令公门下的同姓远宗。
所以他也又更大的把我说服对方,掌握住这里的局面,再给后方的本阵军马传讯出去。这样,他可以再这里一边坚守和拖延贼军主力的反扑之势,一边等到后方淮南兵马的支援和呼应。
高越如此思量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引到了门楼之内,然而推开的草帘背后,却不是摆满图舆和架阁,兵仗的中军大帐,而是一间格外简陋除了地上几把稻草就几无余物的内室。
“这是什么意思。。。高镇扼何在,”
他不由惊疑有加的转头过来,却见那些护送他的士卒也刀剑相加的堵住了唯一出入门户。而那名谦卑有加的短须军吏,也像是换个人似的看着他,微有得色的冷笑起来。
“岂有此理,你们这是想要反乱么。”
高越不由的大声呵斥道。
“不错,我们做得就是反乱的勾当啊。。”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唯有那名短须军吏接口道。
“这又是为何,有什么事情不能好生商量么,难道就不怕日后行营罪及尔等的亲族家人么。。”
高越却是按奈下愤恨来忍气吞声又隐含威胁道:
然而听了他这话,那些封住门外的士卒们却是有些古怪的面面向觎,然后露出某种可笑和嘲讽的表情来。
“却也不劳贵人您挂心了,以眼下那些已然自保无暇的淮南豺狗之能,怎么也追及不到我太平之师的地头了。。”
那名短须军吏更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只是,咋们留着旧有旗帜守了这么几天,漏网之余的虾蟹也逮了不少,却未想到还能网到你这般的大鱼啊。。”
这一刻的高越怎么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自己一路平时逃了出来,却又是不免自投罗网到了这些假冒使诈的贼军手中。
既然贼军都在这里张网以待了,那是否意味着宣润苏常境内的那些淮军军马,都已然遭遇然不测,或是面对着巨大的危机呢。
这个猜想的结果,顿然又让他很快陷入到各种悔恨莫名的沮丧和绝望当中。而当这名短须军吏重新走出来之后,就有人赞声道:
“审潮兄弟此番做的真得好。。这么多自己送上门的,都没个能看出端倪来。。”
却是当地驻守的校尉肖奘。
“都是过往的一些见历,是在上不得台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