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白了这么一大通之后,刘浩也不禁面皮发白又涨红,气得一口怒火几要冲胸口炸裂开来。。
“毫之快快起来,这些为贼所陷的将士亦同我子弟,难道我心中就不痛彻呼。。”
然而经过这个打岔周宝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而也露出某种悲悯之色来,而将刘浩拉起来安抚道。
“然而某家身系职守更为重大,更负这阖城军民之寄望,实在不好再为眼前一时得失而再行险分兵了啊。稍后我会命人从内廨库取缯数千,以为相应将士的身后抚恤;并从城中拨选精壮,再编为虎斗健儿和补足防阵兵马。。以你为监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表情变得肃然森严起来。
“但是,在敌情和局势尚且不得明朗之前,却再莫要在言什么主动出击,先发制人之论了。。”
“唯谨遵令公教诲。。”
左近的幕属和军将们赶忙连声齐附道。就连原本气不过的大将刘浩,也只能不怎么甘愿的低头下去,跟着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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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丹徒城外,还在不断增建当中的最大土台上,正洋溢着某种再次得胜之后的欢喜和轻快气氛。
哪怕是充斥着大量新卒的补充营和驻队营,或又是别部义军改造而来的暂编营;经过几次三番占据优势和上风的战斗打下来,也多少锻炼出来了相应的经验和信心了。
在还算相对充足的物资管理和人员补充下,只要能够把着围城的营地不断巩固下去,至少让他们在原地继续结硬寨、打呆战,将这个以守对守的局面继续维持下去,等待外围打援的部队相继有余力抽调回来,那就是真正可以尝试一下全力攻城的时候了。
当然了,在围城期间得到锻炼的不只有那些新卒和改编部队,还有同样数量不菲的民壮和夫役。与其他把这些人当作消耗品而随战随征,也毫不吝惜驱毙于道途的传统军队不同;太平军对于每一分的人力资源,都是相当珍惜和精细使用。
哪怕是强制编管劳役的俘虏和罪犯也是一样的道理,在没有通过周密的劳动计划,充分压榨出身上最后一点剩余价值之前,断然是不会轻易让他们死掉的。
而对于长短期随军阵前的夫役、民壮而言,太平军能够提供的保障水准,也可以保证他们只有偶然超过临界线而过劳死的机会,而基本上没有饿死冻死之虞。
这样做虽然不免会加大了后勤保障方面的支出和输送线路的负担;但也等于是在繁重的日常劳动计划和严格作息管理当中,变相的培养了一大批具有基本纪律和服从性的潜在兵源。
因此,在这处围城营地当中稍有闲暇,他们还会被安排着轮番穿上号服和装备武器,尽入预设驻地里装模作样的进行所谓的“操行”,以冒充那些正规战兵的旗号,不断进行虚张声势的战术威慑和欺骗式的阻吓。
当然了,真要是有那个万一概率和不得已的需要,也可以全面武装他们暂时顶上去,作为一时的补充力量和防御阵线,来为后续的对策争取时间和缓冲。只是在具体效果上,就充满了某种不确定性的玄学概率了。
另一方面,这次俘获了不少突出城来又在后续战斗中力竭倒地的官兵。相应的拷问和审讯也正在紧锣密鼓的分头进行着;这同样也是一笔潜在的收获。
最起码有了这批活生生的一手资料后,对于城中守军的具体军额、建制和布防情况,将领的姓名、身份和性情、喜好等,相应的情形和讯息也就有了相应的参照;以便参谋组和参军组进一步构建战场上敌我力量对比的数据模型,而进行相应对策上的预判和推演。
所谓数学和统筹学,同样是是适用在战争当中的细节上。
“什么,城中派了信使过来了。”
周淮安惊讶了一下,随即道
“为什么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