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来了3个刑警,办了移交手续,圣林就跟着他们走了。
在走廊和下楼梯时,仍然是两个警察把他夹在中间,上了车,也是一左一右把他挤在后排中座。
圣林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装模作样的,阵势倒不小,我要是真的想跑,就凭你们还能拦住?
做笔录时,仍然是老一套。
姓名,年龄,住址,工作单位之类。不过,接下来,就跟在巡警那里大不一样了。
也没有像巡警那样,一切显得那么例行公事。气氛明显变了。
刑警们的眼神,语气也都逐渐地充满敌意。三个警察身上似乎带有一股杀气。但圣林仍然不太在意,在他看来,杀气虽有,但和战场上比起来,仍然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为惧。
刑警们的问题很多,有的甚至还很刁钻、尖锐,有时一个问题反复问好几遍。
一个警察还向他交代起了政策,无外乎坦白从宽之类,另一个警察还提起测谎一类的话。
圣林又一次觉得他们的小儿科,心道:老子经历的反审讯和反测谎训练,你们见都没见过,还跟我玩儿这个。我心里没鬼,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给我定罪?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做完笔录,圣林问道。
“恐怕还不行,程序还没完,你还得等等。”
一个似乎是头儿的人说。
“人不是我杀的,我是救人的。”
“我们没说你杀人,只是例行程序。作为公民,你也有义务配合我们调查。请相信我们,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警察语气真诚,面色凝重,一副很敬业的样子。
圣林就喜欢敬业的人,他觉得,自己也确实有责任配合警察,尽可能的与他们合作。
“把电话给我,我要通知家里和单位一声。”
“这恐怕不行,至于你的家人和单位,我们会通知的。”
“我不是罪犯,我有通讯自由。”
“你是不是罪犯,不是你我说了算,那是法院的事。再说,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我们只是查清事实。好了,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我为什么要脱衣服?”
“因为上面的血。”
血,是抱陈余时沾上的,圣林也不以为意,脱下衣服扔了过去,光着膀子,等着,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这就完了?”圣林指了指自己的前胸。
“完了。”警察随随便便地答道。
“真完了?”
“真完了。”
“我就这么光着膀子?”
“你还要怎样?”
“我要衣服穿!”
圣林忽地一下站起来,踢开凳子,冲到桌前,脸对着那个警察的脸,不到半尺远。
另外两个警察冲上来,想抓住圣林的肩膀,被圣林双肘一抬给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