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下意识一脚踹过去,顾殊钧没防备,整个人水灵灵地掉下床,好在他是床腿先着陆,一只手臂拽着苏时酒缓冲了下,才不至于完全摔下去,而是勉强稳住了身形。
他扒拉在床沿处抬眸,与苏时酒对视。
下一秒,顾殊钧闷笑出声:“酒酒,你就算再恼羞成怒,也不能直接踹我啊。万一踹坏了怎么办?”
苏时酒睨他一眼:“我会养你的。”
顾殊钧:“此话当真?”
苏时酒:“当真。”
顾殊钧双手一瘫:“那怎么办,酒酒,我刚刚掉下床,已经摔坏了腿,现在是个瘸腿不能走路了。”
苏时酒:“……爬。”
苏时酒一个翻滚从床上起身,正要穿鞋,一侧的顾殊钧伸出手,一只大手成功握住苏时酒的小腿,偏过头,高挺的鼻梁在苏时酒小腿的肌肤上轻轻蹭了蹭,之后落下一个吻。
“你……干嘛?”
苏时酒耳廓泛红,躲了下,又不敢直接踩在顾殊钧脸上——他怕奖励到顾殊钧,“别闹,我姥姥看着呢。”
顾殊钧又笑了声,呼吸喷洒在苏时酒的肌肤上,痒痒的。
苏时酒抿了下唇,便听顾殊钧说:“姥姥,我们是合法的。”
后者竖起两个手指,“我和酒酒不但在国内领了证,还在爱尔兰领过,原件我都带来了,到时候给姥姥亲自过目。”
苏时酒:“???”
什么!?原件都带来了?
苏时酒盯着顾殊钧看。
顾殊钧:“想看?”他打开一旁的行李箱,将珍而重之放着的两份结婚证都拿了出来,展示给苏时酒看。
苏时酒:“。”
彳亍。
两人收拾收拾正式起床。
苏时酒穿好衣服,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爬山。
他正准备回屋,被顾殊钧叫住:“来吃早餐。”
苏时酒去到厨房,看到一锅刚热好的皮薄馅大的包子。
他好奇问:“哪儿来的?”
“昨天吃饭那家送来的。人家起的早,来时咱们还没睡醒,就先放厨房了,让我们醒了之后热热吃。”顾殊钧回,“还有小米粥,都是刚热好的,给你放在那边了,小心烫。”
苏时酒穿着长款羽绒服,坐在简陋的平房矮凳上,边吃包子边喝小米粥,热乎乎的食物进入胃里,眼睛不由舒服地眯起。
等吃过饭,两人准备上山。
顾殊钧背着一个背包,里面装满了即将用到的东西,也不觉得沉。
天公作美,最近几天没下雨雪,路很好走。
苏时酒在前面领着,顾殊钧在后面跟着。
“稍微有点远,但是不高,顶多就算是个坡,很快就到了。”苏时酒指指前面,见顾殊钧看着旁边的土地,解释说,“有些老一辈的喜欢把坟放在自家地里,方便。我姥姥和姥爷早先说,跟农作物待在一起待了一辈子了,不想再继续待,要是去了,就在山里找块地,他们也看看风景。”
顾殊钧“嗯”了声。
他快走几步,牵住苏时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