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给自己发第二篇SCI攒人品,加上学弟说再摇不到人真的会被女朋友锤,跟着导师在外地调研的米新荷压根不想去管这个什么乐队表演临时键盘手的事情。
当时米新荷投的这个期刊在国内外的影响力都还是挺大的,当然她投的论文的内容也基本覆盖了她硕士期间科研攻坚的重大成果,她的院士师爷给写的推荐信,直接送进了这本刊物该板块主编的邮箱,一般来说这种期刊就算录用排队至少两年,米新荷博一投的话,如果能发刊差不多刚好博三,对她博士毕业的就业以及到新单位的待遇都很有帮助,这种时候人难免有点小小的讲究和迷信,米新荷也不例外,所以这次演出她纯粹是硬挤出来的时间赶鸭子上架,结果一拿到曲目就心里咯噔一下,再一看演出人员名单整个人直接都石化了,只可惜木已成舟没得后悔。
没得后悔也不妨碍她在室友群里吐槽这件事,来龙去脉一说完,群里就直接热闹开了。
以前的北欧留子室友现在已经回国了,出国一年瘦了二十多斤回国不到半年就胖回来了,现在的微信昵称已经改成了在京狂啃绿化带,第一个回应了米新荷:你之前不是说已经斩断情丝,你俩之间孽缘已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发表SCI论文1篇:你们俩在这首歌上卡bug呢是吧,绕不过去了这是?
是宝妮儿:我开着大会下一个就是我汇报了我都忍不住要上来说一句,米兔兔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啊?
米兔故事机:我怎么想的,我就想着卡着点儿去去了就弹弹完我就跑啊,我都答应了不能反悔。
在京狂啃绿化带:你不是说你们两个很默契吗,我看行,你就还是弹完就跑吧,这男的我感觉也不咋样,没一直追你的那个学地理的好,那个地理大哥家里好像还挺有钱是不是,他最近怎么没消息了?
米兔故事机:去挂职锻炼去了,他们学校评正高要求有挂职经历,他最近科研压力不算大,赶紧申请挂出去了。
实验猴十万块钱一只了:我觉得地理哥比较靠谱,人生规划很清晰,博士毕业直接进高校当老师,现在这才多久就筹备评正高了,长此以往必成大器,你再看看你这个姓虞的,博士期间有什么成绩吗,兔兔你要不然还是跟地理哥发展一下呗。
米兔故事机:我捡重要的说,姓虞的读博至今发表SCI论文2篇,核心期刊论文2篇,出版学术专着一部,和导师合编教材2部,主持国家级研究生重点科研项目1项,主持省级研究生重点项目1项,申请新型实用专利3项,入选全国杰出青年科技人才库,入选悦省高精尖青年人才库,入选悦省科技强省青年人才计划。
实验猴十万块钱一只了:我就知道你还在偷偷摸摸的关注这个姓虞的,你说,你是不是还没死心。
米兔故事机:这还用我关注吗?人家化工学院红头文件上这么写的,他要去参加国际学术论坛,学院正在公示他的材料呢。
是宝妮儿:得了,地理哥完败呀。
在京狂啃绿化带:你这个伴奏是非去不可吗,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真去了你心态能行吗?
米兔故事机:看不起谁呢?我怎么心态就不行了,就当攒人品了,弹完就跑要什么心态?
实验猴十万块钱一只了:你就别激她了,等下再惹出什么伤心事干嘛呢,受人之托那肯定是要把事情做完的,况且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不是说姓虞的已经有新女朋友了嘛,他都这么快就走出来有新开始了,兔兔你就当他是个普通同学不就行了。
发表SCI论文1篇:我来歪个楼,这个虞移真的好厉害啊。
是宝妮儿:毕竟是米新荷严选,对吧。
米兔故事机:反正我就弹完就跑吧,这个初夏狂欢节还挺好玩的,你们有没有人有空过来体验一下,除了乐队演出,还有花车嘉年华,地摊一条街之类的,很有意思的。
在京狂啃绿化带:如果是周末的话,我可以考虑去一趟,你包吃包住吗?
米兔故事机:你先来了再说吧,不来别说这些没用的。
最后这位学制药的室友还真的来了,全程陪同米新荷,看演出的时候就坐在陈言旁边鼓手的父母的旁边,演完了她倒是没着急去接米新荷出来,还又听了两首歌,等她接到米新荷的时候,虞移都已经吃上陈言给买的炒酸奶了。
两个人还真就是主打一个受人之托,唱完就跑,甚至合练的时候都没互相说过一句话。
实验猴十万块钱一只了:你们俩多拍点逛街的视频行了,这个演出的视频黑黢黢的抖个不停就算了杂音还好大,我问一句,这姓虞的真的没假唱吗?
在京狂啃绿化带:浩歹由???你怎么敢这么叫他?给我喊虞老师!给我喊虞爱豆!反正这男人新荷不要了,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了。
是宝妮儿:完了,又疯了一个。
在京狂啃绿化带:不开玩笑,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染个粉头发居然还带颜值加成的,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见到以后真实的为兔兔感到一丝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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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兔故事机:听个演唱会你是被夺舍了还是怎么的?
发表SCI论文1篇:我刚网上查了查,有很多老字号也有出摊在这边的,你们等下买几盒上次兔兔买的那个什么百年老字号绿豆饼给我寄回来谢谢了。
陈言不喝咖啡,他要了一杯柠檬水,米新荷抱着胳膊看着对面这个一双眼睛特别热情但是眼睛背后带着寒意的男人,突然觉得右腿膝盖别的难受,伸手从膝盖旁边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扳手,哐当一下放在了桌子上,这下膝盖舒服多了。
“不好意思,我直接从实验室出来的,工具忘了放回去了,”米新荷喝福山咖啡,双倍奶,“你刚说虞移说他什么时候听到我的名字不想哭了,他就去剪头发?”
“他留头发的开端纯属偶然,”陈言刚才也被这把突如其来的扳手惊了一下,但是又一想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能真的真的戳到虞移的心坎里,“但是他确实是说过,等他什么时候听到你的名字不想哭了,他就去剪头发,可能你不知道,他有个泪失禁的毛病,遇到点大事小情眼泪就会往外喷,对他来说哭不是什么困难事儿,他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