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涣散,朱唇也轻喘着气,失神又无措地看向他。
须臾,她才从那片刻的迷乱中挣脱出去。
沈希脸颊通红,朱唇都被咬得发白。
她知道现今她是?没有?选择的,但此?刻她实在没有?准备好?,哪怕给?她用一点药也成。
沈希强忍泪意,慌乱地颤声唤道:“陛下,能、能别在这里?吗……”
她的话?音带着哭腔,含糊细弱,既隐约又低柔。
泣音袅袅,婉转绮媚。
叫人只能听出是?个娇贵的女郎,并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人。
但此?刻外间的暴雨声都仿佛是?静了一静,张太妃微顿了片刻,侍从亦是?差些软下膝,须臾才颤声传唤道:“陛下,太妃娘娘求见。”
这到底是?哪里??
沈希心中的惧意更甚,一想?到外间有?人,而且近到能听见她的每一句哭腔,她就更觉得有?深重的恐惧笼罩在身上。
她怕得厉害,唇亦是?死?死?地咬着,连细微的喘气声也不敢发出。
萧渡玄倒似是?没有?什么所谓。
他一手托住沈希绵软的臀肉,另一手将深色的鹤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好?像就打算这样将她抱出去见人。
深色的鹤氅上熏染了檀香,压抑浓郁的香气瞬时盈满了沈希的胸腔。
但她顾不得反感,只觉得恐惧至极。
先帝与陆太后情谊真挚,在她入宫后,多年都未曾选秀。
宫中封妃的一直都还是?那几位,因此?能被称为太妃的也就几人,至于哪位太妃会在暴雨夜求见萧渡玄,几乎是?不用想?的事。
心脏像是?被毒蛇的獠牙给?刺穿一样。
尖锐的刺痛和惶恐如同毒液,被快速地灌注进胸腔里?。
沈希快被无边的恐惧给?淹没了,她眸中含泪,冷汗涔涔,往日清美矜持的脸庞此?刻湿漉漉的,哭得不成样子。
她伏在萧渡玄的肩头,满脸都是?泪水。
“不行的,陛下……”沈希用气声哭着请求,“求您了,陛下,能不能、能不能别这样……”
她的眼尾是?红的,脸庞也是?红的。
比起被残阳和嫁衣映衬出来的红,萧渡玄觉得还是?这样的红要更自然、更好?看些。
他轻笑一声,抚了抚沈希的脸庞:“之前不是?教过你吗?有?客人的时候,不可以避着。”
沈希哭得视线模糊,此?刻被他这样管教只觉得羞耻至极。
她原本就烫着的脸庞也更为滚热。
萧渡玄并没有?压着声,只在唤沈希名字时放柔了声调:“要懂礼貌,小?希。”
隔着鹤氅,男人的手掌轻拍了拍她的臀,力道并不重,甚至没什么声响。
但沈希却如惊弓之鸟,她陡地仰起脖颈,差点就从喉间溢出了颤音。
羞耻的情绪快要把她给?逼疯。
然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萧渡玄将她抱到张太妃的跟前。
张太妃为了她的丈夫前来,而她却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不着寸缕地攀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