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菲刚才的那些话,似乎在阐述一个很深刻的道理。
虽然李修然还不能完完全全体会这些话的分量,但他能感受到,如果真正理解了那些话,或许就能找到一条投资的坦途。
“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成为股神的吗?”舒菲看着远方的黑暗,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亮。
“你爸?”李修然一愣,没想到舒菲会提起舒园,他扭头看了眼她。
“嗯,我爸最开始也不是股神,年轻时其实也遭受过很多质疑。”
“居然还有人质疑他?谁敢的?”李修然有些不敢相信。
那可是民间股神舒园啊!怎么可能会有人质疑他?
“不仅有,而且多着呢。”舒菲轻轻撇了撇嘴,“特别是在他还比较年轻的时候,质疑声简直是铺天盖地。”
“看来叔叔是扛住了压力,所以才走到了今天,对吧。”
“无法想象的压力。”舒菲说,“我不记得那是我几岁的时候了,我爸去上了一个财经节目,而在那期节目上,他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和抨击。”
“节目?”
“嗯。”舒菲点点头说,“那个节目好像是请了好几位当时名气很大的股票专家,然后邀请了一群股民作为观众。”
“当时你也在现场?”李修然问。
“不在,我是从电视上看到的。”舒菲说,“你知道吗,那些专家就像是提前串通好似的,向我爸连环提问,而且问题之犀利,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们问什么了?”
“我爸当时买了茅台,然后被这群人一直怼。”
“啥?”李修然一惊,“不是吧,买茅台都要被人怼?”
“现在听起来很搞笑吧?但在茅台还没有涨起来的时候,这还真不是个笑话。”舒菲说,“其中有一个卷发女士问我爸,你买茅台有三年了吧?股价三年不涨反跌,你承认自己错了吗?”
“问的还真是犀利。”
“然后我爸说他没错。你猜那个女士怎么说?”
“我猜不到,她是怎么说的。”
“她更加严肃的质问我爸,问是不是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不敢为自己的错误观点负责?买了股票三年都不涨,这明显就是买错了。”
“她是直接这么问的?”
“嗯,一点不夸张。”舒菲点头说。
“那叔叔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爸也很无奈啊,股价不涨,被人这么说也反驳不了,毕竟大家都只看当下的结果嘛。”舒菲说,“他只是很淡定地笑了笑,然后只说了句——反正我觉得自己没错。”
“叔叔还挺抗压。”李修然也笑了笑说。
“不过这话一出口,现场就是一片嘘声。其实现场有不少跟着我爸买了茅台的,也是持有三年不涨,他们也对我爸很不满,很多粉丝都变成了黑粉。”
“抄作业还有不满的?”
“这不韭菜吗?自己没本事,只能抄作业,抄作业不赚钱,还要怪别人。”
李修然不禁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他有时也会参考一些专家的观点,如果后面发现是错的,他也会骂爹骂娘。
“这还没完,另一个戴眼镜的专家又说,以后的年轻人都不喝白酒,所以白酒是没有成长空间的。他列举了好多证据,无非就是想完全否认我爸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