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阿砚原本残存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宁非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艰难地再次开口:“阿砚,这个孩子和他天生相克,两个人是不能共存的。你以为这孩子是厌烦诵佛之声,实际并不是,他只是不喜萧铎而已。”
阿砚听此话,微惊,她自己回忆了下,仿佛每次念经,都有萧铎出现的。
难道说宁非说得是真的,这个孩子并不是讨厌佛经,而是讨厌萧铎?
父子天生不能相容?
宁非艰难地点头,哑声道:“阿砚,离开他吧。”
阿砚深吸口气,却是拧眉问宁非道:“宁非,以前你总是瞒着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是谁?”
宁非听她这么问,沉默了片刻,最后终于道:“阿砚,五千四百多年了,你或许已经把我忘记了。”
她是不记得……
宁非凝视着阿砚,淡声道:“当你是洗砚池里的墨莲时,我是落在你脚跟处的池中石。后来你被炼化为剑鞘,我就成了镶嵌在剑鞘上的那颗宝石。”
阿砚眸光微动,望着他道:“你为何要这么帮我?”
宁非垂眼,声音越发清淡了:“我只是注定要保护你而已。”
只可惜,几千年了,他从来没有一次能够好好保护她。
阿砚听到这话,苦笑了声,点头道:“这一次,我跟着你走。”
宁非眸中微震。
阿砚又道:“便是不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腹中的胎儿,我只能舍弃萧铎了。”
她的声音清淡柔和,却又透着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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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见了!
大着肚子的皇后莫名地消失了!
皇上是疯了一样四处寻找,调派了所有的皇家侍卫,阻拦了燕京城外各大官道,又在燕京城内大肆翻找,那架势,几乎要将整个燕京城翻遍。
可是那又如何呢,他找了两天三夜,没找到就是没找到。
要说起来也是怪了,这位皇后竟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偌大个人,还是个怀胎的,在所有宫女和侍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这么不见了。
听说文秀宫所有的侍女侍卫全都受了重罚,痛打了不知道多少大板子,如果不是要留着他们找皇后,估计现在连命都不要了。
他们这位天子,才念了几天佛,众人惊诧莫名,原本以为要转性了,不曾想,皇后一失踪,整个人就变回原样了,变得更加嗜杀了。
甚至听说,他还特意派了人前去皇觉寺,说是要拆了皇觉寺的佛像,要将皇觉寺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