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汉前去找御医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萧铎的耳中,他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诧异想着孟汉自小到大都从未病好,如今怎么好好地得病了呢?于是特意找了人来问,一问之下,不由得哑然。
“他,不举之症……?”萧铎摸着下巴,不免想笑。
一旁的阿砚听到这事,第一反应却是颇为同情思静。
“思静这个姑娘其实挺好的,原本以为她嫁给孟汉,如今孟汉也算是功成名就,从此后可算是能享清福了。没想到如今身边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孟汉竟然得了这病?”
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拧眉想了想,本想着自己叫过来孟汉把把脉,再给他开个药方子试试,可是转念一想,如今孟汉找的正是那位顾大夫。
顾大夫显见得就是自己上上辈子的父亲啊,也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自己最清楚不过,他精通医道,若是他也治不好,想来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这么一想,也就只能寄希望于顾大夫了。
萧铎呢,则是想想自己每晚和阿砚的种种事情,实在是妙不可言,食髓知味,而作为一个男人,孟汉竟然不能畅享这种乐趣?
于是这一日,当御书房中,萧铎和身边宠信的几位将军商议了边关布局后,特意让其他人先行出去,却是单独留了孟汉。
孟汉颇觉得忐忑,难道被发现了?
谁知道萧铎一张口,便是咳了声:“难为你了。”
孟汉一听,顿时大惊。
什么叫难为他了?这意思是说知道自己为了维护他的名声特意把那个不举之症的名头安到自己身上吗?
他家皇上竟然能够体悟他一片苦心,竟然还觉得难为自己了?
孟汉感动莫名,偌大一个男人,喉头竟然有些哽咽:“皇上,末将感念皇上知遇之恩,末将虽不才,可是末将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萧铎听得这话,不免越发同情孟汉了。
想起孟汉这些年跟在自己身边,鞍前马后的侍奉,多年如一日的忠心耿耿,再想起那个已经死去永远不会回来的柴火,他微微拧眉。
“孟汉,你和柴火,都是一直跟随在朕身边的,朕是不会忘记你还有柴火的。”
其实以他的性子,实在是难得说一两句这种话的,平时他是说不出口的。不过最近一则是他和阿砚犹如蜜里调油般,二则是听孟汉意思,竟然是觉得自己不才,不才是什么意思呢,显然是自惭形秽吧?
萧铎于是难得和颜悦色地安慰了几句。
谁知道孟汉听得这个,越发地感慨不已。
想着自家皇上实在是不幸,自小就是不举,后来遇到了当今这位皇后,总算是好了,谁知道没几天,又不行了!
当下这君臣二人在这里都颇为对方感到叹息,一时之间,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这样鸡同鸭讲下去,也倒是没什么,反正谁也不会去听对方的墙角,而孟汉想尽办法开出的治疗不举之症的药方子也必然喂不到萧铎嘴里。
可是偏偏这个关节上,却是出了一件大事。
原来这一日,当阿砚正在御厨房中检查诸位御厨们最近厨艺进展情况时,忽然就晕倒了。
消息传出去的时候,萧铎正在朝上和文武百官议事。夏侯皎月却是不敢耽搁的,她知道天大地大皇后最大,所以特特地跑过去,让旁边守候的大太监赶紧禀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