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感染,陈晚荣也不再用尊称,改用昵称:“袁掌柜,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屋里请,屋里请。”袁天成很热情的把陈晚荣迎进屋里,奉上茶水,笑着问道:“有什么吩咐,你说吧,我一定尽力。”
陈晚荣喝一口茶道:“袁掌柜,我要的瓷器现在不是要一千了,是要三千五百,而且时间还要在四天内交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所以要三千五是考虑到损失的问题。给兵部发三千斤货,实际是要多些,发三千一百斤左右才行。
四天之内交货,是考虑到还有包装,还有运输。毕竟兵部只给了五天时间,要是袁天成五天交货,肯定来不及了。
这是大买卖,按理说袁天成应该高兴才成,然而他却是一呆,迟疑了老一阵,这才道:“陈掌柜,你要的东西,我无论如何也要给你做好。只是,这事我实在是赶不出来。你想呀,光做这胎体就要好几天呢,更别说要烧制,要冷却,要挑选,还要发给你,没有十天时间,我无论如何是做不到。陈掌柜,请原谅。”
哪有买卖上门不做的道理,要是能做出来,他肯定是拍着胸脯保证。这样说,他肯定是没有办法了。陈晚荣于这做瓷器不了解,一听这话,不由得愣住了。
袁天成想了想,这才道:“陈掌柜,我问一句不该问的话。这是谁要的货?这么急。”
陈晚荣和他的关系不错,实话实说道:“袁掌柜,实不相瞒,是兵部要酒精,限我五天之内交货。兵部要的,我又推不得,只能这么做了。”
“原来是兵部!”袁天成捋着胡须,悠闲得紧。
陈晚荣都为这事急死了,他却跟没事似的,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真恨不得埋怨他。只听袁天成接着道:“陈掌柜,我有一个主意,你看合不合适?”
包装不解决的话,问题很麻烦,这话陈晚荣最爱听,忙道:“袁掌柜,请讲。”
袁天成摸着胡须道:“要是别的药铺要的话,你还非得用瓷器给装不可。兵部要的,就犯不着了。你想呀,兵部要的东西,不是发往边关,就是留给长安的军队用,你用瓷器装,用起来是方便,就是这运输太难。瓷器易碎,在路上损失很多,不宜。”
说的话很有道理,就是没有解决问题,陈晚荣真想从他嘴里掏出答案,还得耐着性子听他说话:“你那里有木匠,可以要他们做木桶,交给兵部,如何使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如此一来,你既解决了问题,又方便了兵部运输,不是么?”
陈晚荣一拍额头,自嘲道:“我这是怎么了?居然连主意都想不到!袁掌柜,谢谢你的高见!”不是陈晚荣想不到,只是时间仓促,有些事情没有来得及细想,袁天成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
那么多木匠,几天下来,无论如何也能做够需要的木桶,这问题算是解决了,陈晚荣大是放心。
袁天成摇手笑道:“陈掌柜过奖了,过奖了。这事陈掌柜迟早要想到,我不过是先一步想到罢了。”
“袁掌柜,你太谦虚了,你可是帮我一个大忙。我今天有些忙,改天有空,我们一起聚聚。”陈晚荣在人情方面绝不有失,接着道:“这酒缸还得请袁掌柜帮我先做出来,我要用到。”酒缸是用来计量用的,配酒精时必用,不得不交待一句。
袁天掌摸着胡须,沉吟了一下,道:“陈掌柜放心,兵部要的东西延误不得,我一定先给你做好。我把其他的事放放,明天下午给你。”
兵部的招牌真好用,陈晚荣打从心里感激他道:“那就有劳袁掌柜了。袁掌柜,我事情多,先告辞了。”
袁天成有心留陈晚荣,只是兵部的事情担误不得,只得放行,送到门口施礼作别。
窑场一行不虚,把问题解决了。陈晚荣赶回家里,来到木工房一瞧,只见一众木匠在王中则和陈老实指挥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今天即使做不好,明天一大早就会做好,绝不会误事,陈晚荣放心了。
“晚荣,你瞧,要不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做好。”陈老实急于表功。
陈晚荣巴不得听这话,笑道:“那敢情好,这釜器做完了,还有活儿给你们做呢。王师傅,这酒精我要用木桶来装,你看多少斤一桶好?”
“用木桶装酒精?这太简单了。”陈老实根本就没把这没技术含量的活儿放在心上。
王中则略一索道:“东家,以我看五十斤比较好,主要在于便于搬运。”
对唐朝的交通运输陈晚荣就不太了解了,听取他的意见有好处,笑道:“那就依你。釜器做好,马上做六十二个木桶。有问题么?”每桶的斤两肯定有差异,多两桶是做为添头。
王中则笑道:“东家放心吧,这么多人要是连木桶都不齐,太对不起东家了。”
别的工种都不多,就木匠多,他们都是好手,木活熟之极矣,绝对不会有问题,陈晚荣放下心来,四下里看看,釜器进度不错。
“聪明人,你在这里呀!”青萼的声音响起。
陈晚荣回头一瞧,只见青萼站在门口,乌溜溜的眼珠在陈晚荣身上瞄来瞄去:“人家有话给你说。”
她是郑晴的帖身丫头,她到来自然是和郑晴有关,陈晚荣正想着伊人,精神大振:“你说吧。”
“你出来。”青萼手朝门外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