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侧头看向周一针,周一针的神情却无比严肃。
有时候表情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谢傅捡起地上的小刀,说道:“我来换内子的命,但是我想提一个要求,我可以先欠着吗?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
魔医笑道:“欠多久?一年,十年?”
“我先还利息。”
谢傅说着拿刀狠狠往自己的大腿扎了一刀。
腿上鲜血顿时喷涌,下摆被鲜血迅速染红,如同一朵悄然盛开的红花。
谢傅额头瞬间冷汗密密,身后背着一人,身前抱着一人的身躯却依然伫立不动。
魔医毫不动容道:“这把戏我不知道见过多少。”
便连周一针也一脸淡然,除了一命换一命,师傅是不会出手救人的。
谢傅感受一下身后暖暖的体温,还有轻轻的痛苦呻吟,朗声道:“先还一只手可否!”
他还不能死,要不然他不会如此磨磨蹭蹭,跟对方讨教还价。
小刀齐肘切去!
就在切破衣服的一瞬间,叮的一声,小刀被弹开。
魔医道:“差点忘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谢傅讶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这颗茶花不出十日就会叶子发黄枯死?”
周一针闻言傻眼,还有这种事!
谢傅这会岂会说出来,应道:“我也不坏你规矩,这条命你答应先让我欠着,我就告诉你。”
立下这样奇怪没有人性规矩的人,道理根本说不通,谢傅只能跟对方耍诈。
魔医喃喃自语,似在说服自己,“我让他先欠着,也不算坏了规矩。”
“好,我就让你先欠三个月。”
谢傅应道:“一言为定。”先走一步算一步,救下鹤情再说,至于这条命他可不止想欠三个月。
“进来吧。”
谢傅进入小院。
周一针站在门口,恭敬说道:“师傅我想向你请教……”
话未说完却被魔医打断:“你回去吧。”
周一针似乎怕极了魔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谢傅走到魔医身边,立即闻到她身上散发着臭味与血腥味等难闻的气味,想问一句你不洗澡吗?看她披头散发的邋遢形象,又觉得是多此一问。
魔医问道:“告诉我为什么?”
谢傅蹲了下来,说道:“因为你埋的太近了,这些肥料在土里面发酵发热会把根都烧死的。”
魔医讶道:“就这么简单。”
“应该像我这么埋,离的远远的。”
谢傅一边说着一边在离茶花主干远一点的地方挖了一圈小坑,将篮子里的生肉均匀的洒在小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