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很快一笑,在椅子坐了下来:“我与她非亲非故,你挟持她来威胁我有什么用,王……”谢傅还不曾叫过她的名字,一时生硬。
“伯伯,妾身叫王玉涡。”
“王玉涡,你现在就杀了她吧。”
尽管知道谢傅不是这么冷酷无情,李徽容听到这话,内心还是有点难受,她极为讨厌这种情绪被别人三言二语掌控的感觉。
王玉涡鹅然一笑:“伯伯,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才不会这么无情,就是一个陌生人,你尚要怜悯,想办法施救,何况李徽容。”
王玉涡还真的说中了,谢傅并非不关系李徽容的安危,只是想让王玉涡放弃李徽容,嘴上却是笑道:“王玉涡,人总是会变得。”
王玉涡美眸闪过狐疑之色,嘴上笑道:“伯伯,还不赶紧解释,免得李小姐伤心。”
“好!王玉涡,她但凡少一根寒毛,我必杀你!”
“只要伯伯今晚肯放我走,我自然放了李小姐。”
说完,挟持着李徽容飞身离开。
谢傅冷哼一声,追了上去。
一路上,王玉涡夺命狂奔,李徽容也没有反抗,她毕竟是李家的小姐,李家表面的代言人,王玉涡还不敢拿她怎么样,嘴上淡道:“你毕竟是十三人杰之一,怎么像个丧家之犬。”
王玉涡冷道:“我不是怕他,我是……”
她只是不想面对谢傅,与谢傅为敌,最好就是避开他。
李徽容也没有多问,“挽歌,我想与你合作的打算依然不变。”有谢傅,她已经有与老爷子叫板的资格。
“等我脱身再说。”
此时王玉涡脸上汗如雨滴,如此疾速之下,对真气的挥霍比起激战也不逞多让,李徽容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他追上来了。”
王玉涡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顿生恼怒:“他还敢追上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李徽容微笑:“他的气机已经锁定你了,你跑不掉了。”
王玉涡冷道:“我就不信他舍得了你死!”
李徽容虽然很想知道答案,嘴上却道:“王玉涡,我可以帮你。”
谢傅气机锁定在王玉涡身上,王玉涡已经逃不掉了,心情却也有点矛盾,莫非一会真的将她杀了不成。
说来她并无加害鹤情之心,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谋事,一会废去她一身武道吧。
正想着,李徽容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人就摔在地上,而王玉涡弃李徽容而去。
谢傅停了下来:“你没事吧。”
李徽容微笑:“不碍事。”
“你先回去,我去捉她。”
李徽容捉住谢傅的手臂:“算了,她是我李家的人,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谢傅察觉到李徽容有袒护之意,还是起身追了上去。
李徽容突然一声弱叫,似受伤不轻,谢傅人在空中,身形稍微一顿,却没有回头意思。
李徽容郎道:“不要杀她!”
谢傅心中暗忖,果不其然!
这口气他憋了三年多,今晚要吐个干干净净。
王玉涡在一座貌不惊人的小宅落下,双足刚刚落地便扬起双袖,骤地有如吹起一阵北风,树上的枯枝摇摆不止,
武道高手神敏非常,能从空气中残留的真气气息追踪,她刚才拂袖,就是将空气中的真气气息荡归于无,好将自己隐藏于千家万户中。
此时内衫已经湿透,心还怦怦狂跳,平生从没有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
正要入室换身衣服,突然身后传来轻微动静,王玉涡停下脚步,表面平静如塑,心却像擂鼓一般怦怦的跳。
缓缓转过身来,果不其然,是谢傅追来了,王玉涡赔笑:“伯伯。”
“王玉涡,是要你束手就擒还是我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