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澜止睁开眼,将神魂灯挂回小白鹿的床头,一手扶在后腰,他这个动作让他既威严又俊美如神祇。
端木雅望看得心脏怦怦跳。
公玉澜止也看了她一眼,不过他显然在生气,很快又收回视线,看向火绯道:“鹿角长回来了,灯重新亮起,再照个大概一天,他便能醒来了。”
“。”
男人真难哄。
端木雅望没想到公玉澜止会如此生气,脑仁也忍不住有些发疼了。
不过,小白鹿能醒来,她是真的松一口气。
不然她要愧疚死了,也不知日后如何面对火绯。
“谢谢哥哥!”
跟端木雅望有喜有愁来说,火绯真的就只剩下高兴了。
公玉澜止还没应声呢,少年却猛地转身看向火绯,眼睛直直盯着火绯,手指却指着公玉澜止:“你唤他哥哥?”
“对啊。”
火绯不明所以,却重重点头:“无名公子,谢谢你!”
“你才是无名!”少年像是只被踩着尾巴的猫,整个人炸毛得厉害:“你……”
公玉澜止扫了一眼过来。
少年瞬时偃旗息鼓,不敢再说火绯了。
但他显然心中仍有怒气未发出来,他咬牙切齿,面容狰狞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脚力重得厉害,木质的地板被他跺得咚咚作响。
“吵。”
公玉澜止惜字如金。
“……”
少年嚣张的脚下放轻了。
甚至顿住了。
“?”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端木雅望是见过他的,也见识过他的嚣张不好搞,不过,他能来救小白鹿,她也是心存感激。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小白鹿出事的?还有,你跟公玉澜止到底什么关系呀?”
端木雅望能看出来,这少年如梵经一样,也是怕公玉澜止的,但不同的是,他对公玉澜止又敬又怕,对火绯却没有像梵经对火绯一样有敬意。
显然,他不像是一个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