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桦坐在床边,想起唐灏曾告诉她,在水榭没有看到不寻常的人和事,那季子墨所说的神秘女子又是谁?
“不必多想,或许只是个路过的婢女。”季子墨宽慰妻子。
水清桦点点头,放下这桩,又问:“夫君明知自己不能饮酒,为何会醉?”
季子墨不确定地回忆道:“我当时谈兴正浓,随手端起一旁的茶盏,一口就喝了下去。茶水下了肚,才觉得肠胃如同火烧,可能是我拿错了他人的酒杯。接下来,我就人事不省了。”
两人的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中相遇,彼此心中都留下一丝未解的疑问。
季子墨恢复得很快,过了两天就生龙活虎起来。大夫过府复诊,断定季子墨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即可。季子墨与水清桦放下醉酒之事,投入到各自的忙碌之中。
季子墨每日都会收到昔日同窗、文友的邀请,或是请他品茗论道,或是邀他赏画吟诗。季子墨却不过情面,总也应允了七八成。水清桦再三叮嘱他切勿饮酒,更特意指派了一个面相踏实的小厮紧随其侧,确保他饮食得当。
水清桦自己则是忙于水绣坊事务,她知道自己在江夏不会久留,更需抓紧时间将水绣坊与楚绣阁的合作事宜敲定,以便日后能让玉桦和唐灏顺利接手。
这日,水清桦邀请唐灏和玉桦一同前往楚绣阁,与对方大管事商讨合作章程。她发现,每当她的目光投向唐灏,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
商讨结束后,三人步出楚绣阁,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水清桦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直视唐灏:“唐灏,出什么事了?你似乎总是心神不宁。”
唐灏被水清桦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手足无措,他急忙摇头:“嫂子,我没事。”
水玉桦闻言,也好奇地盯着唐灏看。
唐灏看向玉桦,再次强调道:“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有点累,精神不太集中。”
水清桦听罢,叮嘱唐灏保重身子,便与二人道别,打道回府。
回到家,水清桦走进书房,墨香味在空气中漂浮,她的心也随之沉静下来。她提起笔,写下她对水绣坊的未来规划,也绘制出大夹街的未来蓝图。在她的设想中,未来大夹街将改名为楚绣街,不再是一条普通街道,而是楚绣工艺的荟萃之地。
时间在笔尖下悄悄流逝,两个时辰转瞬即逝。华灯初上时,水清桦终于停笔,她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胸中涌动着一股成就感。
她从椅子上起身,突觉眼前一黑,仿佛有一层黑纱突然笼罩了视线,脑子里也发出嗡嗡的声响。她立刻坐下,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等待着这阵眩晕感过去。
过了几息,不适终于消退,视线重新清晰。水清桦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忖,舟车劳顿回到江夏,她又马不停蹄投入绣坊的工作,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劳累过度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或许自己真的是个劳碌命,无论是前世的坎坷,还是今生的奋斗,她的脚步似乎从未停歇。前世的惨痛教训,刻骨铭心,时刻提醒她健康的重要性。她轻叹一声:是时候放慢脚步,好好调养这具疲惫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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