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被死死噎回。
他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人为何人生大事会看的这么平常,明明是一辈子的事情……
姜好双手撑在理石台面,薄背微微弓着,隐隐约约印出蝴蝶骨,漆黑的眸里没什么情绪:“我向来对情情爱爱的事不感兴趣,别再问我这些脑残问题。还有,神尊大人,现在是2023年,新新世界,不是你认知里的世界。”
“请你不要用你们世界的那套来强加于我身上。”
司珩无话可说,只能点头:“嗯。”
外界姜好有多巧舌如簧,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在姜好面前,司珩就显得有多笨拙。他们在任何一处的对峙,他没赢过一次。
姜好抬起左手,白皙的手腕上佩戴的是Cala系列的白金款,简约矜贵。见已经快10点半,将水杯放回托盘里,然后回了房。
司珩在她进房间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不会后悔吗?”
“后悔顶个屁用,人是朝前看的,而不是停滞不前的。”姜好答,“在我看来,后悔都是在自我内耗。”
见她回了房,司珩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
这个公寓面积够大,几乎能做到在同个屋檐下,却可以不打照面的各过各的。
进屋后,姜好先打开了加湿器,床边萦绕着水汽,里面加了玫瑰味的精油,温和助眠。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根棕色皮筋,将长发挽成高马尾,纤细的脖颈如丝绒光滑。
不过,手指刚伸向背后的拉链时,她突然想起刚才司珩问她的话,心里头不知为何一瞬间堵得慌。
想到之前在某个剧上看到过的,人生可以分为四个阶段——撒种的人生、给种子浇水的人生、浇水的种子收获的人生和享用收获的人生。
那现在的她,已经进行到第几个阶段了?
司珩今天没由来的问她那些问题,是不是和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有关?
与其自己猜来猜去,还不如去问个明白。
司珩的卧室在对面的走廊尽头。
姜好穿过客厅,走到了他的卧房前。木色的欧式木门紧闭,她礼貌地敲了三声。
过了一会,里面没有传来声响。
姜好突然担心起是不是才刚出院的司珩又晕倒了,便手握向金属门把,轻轻一拧,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