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情绪,不知道为什,突然又被轻而易举的击溃。
她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唇角翘了下,似乎是想回应他的玩笑,轻巧地将件事翻篇。
但还没笑出来,眼底的晶莹先一步顺着脸颊滑落。
“怎么又哭了。”谢厌迟语气里带着些无奈,他伸手,用拇指抹去她的眼泪,“你不是给我出难题吗?我像是会哄小姑娘开心的人么。”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秦郁绝突地笑了出来,就连肩膀都在轻颤。
她偏了下头,轻声问:“你不问问我事情的经过吗?”
现在才想起来,谢厌迟从没问过她任何关于封杀的事情。
“有什好问的?”谢厌迟松开手,淡淡道,“你不是说了没有吗?”
秦郁绝笑了声:“我说什你就信什啊?”
“嗯。”谢厌迟说,“你说什我就信什。”
听见句话,秦郁绝蓦地愣住。
她望着谢厌迟的眼睛,试图从那双向来都是放浪形骸的眼眸中,看到一点敷衍和玩笑。
但全都没有。
他在说句话的时候,神情很平静,甚至语气都没什起伏。
但却能让秦郁绝感觉到,他没有在撒谎。
秦郁绝将头一偏,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自己鼻尖的酸涩。
人怎么样。
不会哄女孩还会招人哭。
谢厌迟撑着下巴,姿态慵懒地看着她,唇边挂着点笑,明明白白地看得懂秦郁绝此刻的逞强,却不戳破。
直到见她情绪差不多稳定下来,才开口道:“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
“什?”
“你猜我在周衍生日宴名单上看到了谁?”谢厌迟说。
秦郁绝愣了下:“谁?”
谢厌迟:“你那位大伯的助理。”
大伯。
秦向安。
是个许多年没有再被提起的名字。
自从自己位大伯趁着父亲重病的时候,转移了股份,并且将负债推到了他们一家人头上时,他们之间就算不上是亲人。
但现在,秦郁绝听到这个消息,既觉得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
也对。
自己出道以来,虽然是旁人的眼中钉,但还没值得被针对到这种地步。
想想,果是秦向安怕她哪天借势起来了,会对自己产生不太好的影响,一切就可以理解了。
秦郁绝正准备说什,一个电话打了过来。